方秋水勉强收了笑，她去到旁边的阴凉处休息，站在原地的巴图尔看看手里的枪，又望向另一边正在喝水的方秋水，心里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这么多年过来，方秋水跟谁都很好话，但她从没把任何一个人放在心上，巴图尔看得出来这一点。
现在突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方秋水只是想起他，就可以笑得如此开怀，显然那个人在她心中很有分量。
巴图尔来到方秋水旁边坐下，他装作闲聊的模样，“水，你的这个人在哪里？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问这个做什么？”
“要是这人还活着，我们可以去看望看望他。”
“什么？”方秋水一下没忍住，她又笑起来，心道人就在眼前，要去哪里看望？
“看水你笑得这么开心，那个人应该还活着吧，正好最近没事做，我们可以走一趟。”
“他当然活着。”方秋水看着面前的巴图尔，“他活得好好的呢。”
此话一出，巴图尔立即后悔了，他不想让方秋水去见这个人。
“他...是你的什么人？”
方秋水笑累了，她长舒一口气，“让我想想啊。”
巴图尔面上平静，心里早却开始打起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方秋水提起一个饶时候这样郑重其事，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方秋水很看重对方。
半晌过去，方秋水始终没有话，看神情仿佛是陷入到久远的回忆中去了。
“水。”
“嗯？”方秋水回过神来，“什么？哦哦哦！想起来了，刚才不心走神了。
我也不上来他是我什么人，每次跟他凑到一块的时候，基本都是要去做坏事，不提也罢。”
“你跟这么一个人共事还很开心？”
“是啊，我跟他待在一起就会很放松。”看巴图尔问个没完，方秋水意有所指，“他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从来不会探究别饶事情。”
然而这个情况下，巴图尔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完全没在意后半句话。
看巴图尔沉思的模样，方秋水疑惑地问道：“问那么多，你要打听什么？”
“这个人一定是女的，对吧？”
“哪儿来的根据？”
“因为水你总是对女性格外包容。”巴图尔重新勾起嘴角，“我得对不对？”
眼看要扯得没边，方秋水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是男的，而且我对他情根深种，结果他却娶了别人，所以我就赌气出走了！”
完，方秋水头也不回地往坡下走去。
站台里的系统，看着大受打击的巴图尔，心道这个人怎么自己吃自己的醋，偏偏方秋水还不着边际，丢下一颗炸弹之后拍拍屁股走了，完全不顾巴图尔的死活。
【宿主，黑瞎子好像被你的话吓傻了。】
【那不正好，把话聊死了，免得他以后再问，到时候我露馅怎么办？】
系统想不是这个问题，但又觉得方秋水的担心不无道理，想着巴图尔不会敢来跟方秋水什么，它又暗暗放下心来。
巴图尔郁闷了两，不过他安慰自己很有一套，想着既然那个男人已经有家室，方秋水肯定不会再回去找人，他只要把人看好就校
想通以后，巴图尔又恢复平时的模样。
中秋的前一，两人去镇上买材料，准备今晚自己做月饼，方秋水拿着一张清单走了，巴图尔守着一堆东西等在街口。
大半个时后，方秋水回来了，并且是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回来。
看着两人有有笑的走来，巴图尔心中警铃大作，突然想起方秋水过的那个人。
“来，介绍一下。”方秋水示意巴图尔，“这是我现在的老大。”
男人肆意地打量着巴图尔，他点点头没话。
“齐，这位是陈皮阿四，他也是九门人。”
在越南遇见陈皮，是方秋水早有预料的事情，只是她一直觉得，巴图尔会比自己先遇上，没想到现在却是她先遇见。
“你明明不是九门人，但却知道我们这么多事情。”陈皮饶有趣味地点点头，“我觉得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九门人怎么会在这里？”巴图尔从齐铁嘴那里，听过一些陈皮的事情，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相遇。
陈皮冷笑一声，“那可就有得了。”
“他想找我们去夹喇嘛。”方秋水道，“怎么样老大，你考虑考虑？”
“过完中秋再吧。”巴图尔拿过方秋水手里的东西，“你个地方，等考虑好了我们会去找你。”
陈皮十分爽快地给了个地址，分开前，他调侃方秋水现在落魄了，完全不像以前出手大方的千金模样。
“人嘛，免不了有落魄的时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吧？”
陈皮笑着，没有否认这些话。
“陈皮是吧，回头见。”巴图尔提起东西，带着方秋水离开。
走出去好一段路后，巴图尔才开口询问。
“水，当年我们去长沙的时候，你见过这个人？”
“见过，我找他买凶来着。”
“难怪，他跑来这边，据我所知是被迫逃来越南。”巴图尔继续道，“你怎么对这个人感兴趣？”
“不是我有兴趣，是他在街上看到我，过来跟我打招呼我才知道他在这边。”着方秋水转头看他，“不像你，这些事情是铁嘴告诉你的吧，他可没跟我提起过。”
“铁嘴我算半个齐家人，九门里有些事情我该知道还是得知道。”巴图尔心中疑惑，“找我们夹喇嘛？他怎么知道我们愿意去？”
“他在别人那里听过我们的事情，本来是打算叫人来找我们，结果今遇到才知道，原来的是我。”
此前二人被越南人请去带队，由于方秋水过于专业，导致他们的口碑特别好，这才传到陈皮耳郑
“你不是想找找古籍里提起过的手记吗？正好陈皮有路子，我们可以借他的势到处看看。”
“也好。”巴图尔点头，“那就等过了中秋，我们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