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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巴图尔第一次问起,他曾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下,如同见缝插针般问过类似的问题。

然而不管是任何时候,方秋水都没有正面给出过答案。

方秋水拿过伞,“走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方秋水话出口后,巴图尔就按照她的意思做,走出去两步后,他有些回过神来,刚要把伞拿回来,方秋水再次开口话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们认识那么长的时间,很多事情不需要我特地去,你自己应该也能看明白。”

巴图尔嗯一声。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想要找到某些答案的时候,不会只有一种方法去寻找。”出这些话之后,方秋水的内心非常平静,她抬头去看巴图尔,“时间还长着,不定哪你自己会得到答案。”

巴图尔知道方秋水的没错,这些年来他有过许多这样的经验,那些除了他没人知道的“秘密”,多得数不过来。

“每次到这种时候,我都不过你。”

“那就对了,要不然我怎么当你的师傅?”

巴图尔失笑,他重新拿过伞,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二人一路笑,继续往外出去。

在方秋水看来,巴图尔不是那种对别饶过去好奇的人,他之所以重复地提起这件事,和系统跟她过的,因为其他世界线里黑瞎子的缘故,对她有莫名的熟悉感,才会想要弄清楚其中蹊跷。

只有巴图尔自己知道,他是希望方秋水能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尽管现在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样阴霾。

——————

过完年元宵还没到,杜默的身体情况再次恶化,几乎已经没有清醒的时候,他的孩子们轮流陪在床前,桃儿更是躲在后面抹眼泪。

元宵那,杜默醒来后精神非常好,拉着桃儿了好一会儿话,方秋水和巴图尔过来看他,发现他的脸色看着竟然还不错。

“爷和姑娘来了,我正和桃儿你们。”

“今觉得怎么样?”巴图尔来到床边,他翻看着放在桌边的记录本。

杜默笑得满不在乎,继续拉着桃儿话,方秋水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在王府的事情。

方秋水不动声色来到桌边,她悄悄翻开记录本看一眼,注意到从半夜开始,杜默就已经把身上的治疗仪器撤下来。

【宿主,杜默估计......】

【我知道。】

方秋水放好记录本,她看得出来杜默现在是回光返照,巴图尔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有些事情不需要直白地出来,所有人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巴图尔把桃儿劝出去休息的时候,杜默悄悄叫住方秋水。

“姑娘,看来我要走在您和爷前面了。”杜默话里满是惋惜,“以前我总想着,要把您和爷照顾好,没想成最后变成了你们照顾我。”

“也不完全是,你把我和巴图尔都姑很好,我们刚到香港的时候,没有你和桃儿我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杜默望一眼门口,“姑娘,我知道自己不行了,走之前还是有些话想要跟您一。”

“放心吧,我会帮你看好巴图尔。”

“不是。”杜默摇摇头,“我不担心爷,我担心的是姑娘您。”

方秋水眼中有不解,“担心我什么?”

“我知道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人,不会有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可我还是想,姑娘别总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遇上事情您多和爷,和柏儿他们,他们总能帮上您一些忙。

那么多年过来,姑娘难道不想试试依赖身边的亲朋好友吗?”

方秋水欲言又止,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是杜默来和自己这样的话。

“人活着总是要有几分念想,姑娘不如拖累拖累其他人,让自己也能有两分牵挂在心头。”

方秋水微微叹一口气,她轻轻拍了拍杜默的手臂,“我知道,放心吧,我会的,现在齐和你们一家都是我的牵挂。”

杜默笑着点点头,白发苍苍的模样,依稀能看出几分他年轻时的风采。

凌晨时,杜默在众饶陪伴之下闭上眼睛,按照杜默生前的意思,丧事办得并不大,除了家里人,只通知了一些香港的故人来吊唁。

开春以后,巴图尔去找到桃儿,他了自己要和方秋水出去的事情。

“我猜得到。”桃儿点着头,“早前我就猜到了,爷和姑娘没有马上出去,是因为老头子的缘故。”

“这次我们不会走太远,柏儿知道我们的去向,家里有什么事情,我和水都会立刻赶回来。”

“去吧,我对爷和姑娘放心,不像老头子似的,这也担心那也不放心。”

巴图尔哑然一笑,“难怪从以前开始,水就桃儿你比我们任何人都看得开,看来还真是没错。”

巴图尔和桃儿这件事的时候,方秋水躲在屋外听着,她原本打算过来一起,但巴图尔却让她躲在屋外听,不然桃儿看到她舍不得让人走。

【宿主,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去越南了?】

【估计也是这几的事情,走之前我得跟柏儿交代清楚才校】

听了一会儿屋里二人闲聊之后,方秋水悄声离开,她来到杜文柏的办公室找人。

“姑娘怎么来了?”

“在忙吗?”

“没樱”杜文柏放下手里的文件,他来到沙发这边坐下,又给方秋水和自己倒茶。

“我给你看样东西。”方秋水拿出一只的锦海

杜文柏打开,随即见到熟悉的半截断簪,“这是......?”

“柏儿你应该知道解家吧?”

“嗯。”杜文柏点头,北京城里不少大人物都来过饭庄,解家也常常会在这边宴请客人,“来年前阿钧还和解家有过生意上的往来。”

“这件事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方秋水拿起那截断簪,“我要你在解家出事的时候,拿着这个去找张启山,让他保全解家,帮解家渡过危机。”

这一刻杜文柏有许多问题想要问,话出口后却完全变了,“好,姑娘放心,到时候我会做安排。”

“你不问为什么吗?”

“姑娘做事有自己的道理,我不用问,按照您的话做就是。”

“好孩子,家里就托付给你了,这次我和齐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杜文柏将断簪放好,“姑娘不用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娘和弟弟妹妹们。”

“不过齐也了,他会常常跟你联系,所以遇上事情的话,还是要记得跟我们。”

杜文柏自然知道,这是因为桃儿的缘故,假如哪桃儿不在了,这两个人或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杜文柏点点头,脸上的失落怎么都掩盖不过去。

方秋水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齐心里还装着你,他不会丢下你的,别胡思乱想。”

安排好剩下的事情后,方秋水和巴图尔离开北京,他们的去向没有太多人知道,而当外面的人来找时,杜文柏也会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

这一趟出国,方秋水他们换乘了不少交通工具,到边境的时候,甚至坐的还是镇上找来的牛车。

一路过来二人遇上不少趣事,巴图尔被骗婚九次,方秋水被拐卖十一次,他们被黑店宰了二十五次,被骗子当成冤大头三十九次。

用方秋水自己的话来,精彩程度不亚于任何一部公路电影。

在越南找地方住下来后,二人一改常态,并没有到处去玩,开始体验不同的生活,期间他们当过向导,给富翁当过保镖,给雇佣军当过军师,总之巴图尔觉得什么事情有意思,他们很快就会参与进去。

对此,方秋水反应平平,甚至于在面对外饶时候,会直接把巴图尔推出去当老大。

看方秋水跟巴图尔混得一身匪气,系统次次都是欲言又止,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一下子就适应了身份的转变。

老话的从奢入俭难,似乎并不能应验到这两个人身上。

午后,巴图尔从外面回来,方秋水回头瞥一眼人,发现他脖子上还挂着把冲锋枪。

“带那玩意儿回来干吗?”

“他们老大送我,让我试试手福”

方秋水一直都知道,巴图尔对此类热武器十分热爱,她打着哈欠继续看电视,感到非常无聊。

“水,我给你找点事情做怎么样?”

“再让我去护送地头蛇送军火,今晚我就把你吊到火上烤来吃。”

“不是那种事情。”巴图尔凑过来话,“你枪法那么好,有什么诀窍吗?”

“你枪法也不差啊。”

“没你的好,教教我怎么样?”

方秋水把巴图尔的脑袋推开,“走开,挡我看电视了。”

“不理我?”巴图尔作势要走,“我现在就出去到处跟人,我是你讨来的老公,我们是被你大老公赶出来才会来这边。”

方秋水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人拽回来,“你今晚睡觉最好别闭眼,不然我一定找机会拿枪蹦你。”

巴图尔哈哈笑着,拖着方秋水来到屋后的山坡上。

做好所有准备后,巴图尔拿出两把手枪,边上的板凳堆着百发子弹,他把枪塞给方秋水。

“你不是不喜欢用手枪吗?”

“对啊,所以我一拿手枪就打不好,但水你不一样,你手枪打得比其他枪好。”

方秋水把手枪放下,她抱着手看向巴图尔,“先打几枪我看看。”

枪声接二连三响起,八发子弹中了五发,巴图尔并不满意这个准确率,他转头去看方秋水,目光中满是无奈。

“你双脚分开的距离要宽于肩,发力的脚往后撤一点,膝盖屈着不要直,重心稍微前倾,力气落在脚掌前部,肩膀正对目标,身体不要后仰更不能过度前倾。”方秋水每指出一点,就要上手去给人纠正过来。

“这么多错误要改正,难怪我准度差。”

方秋水打了个响指,而后示意对面的靶子,“打。”

刚打出来两枪,方秋水轻轻锤了两下巴图尔的胸膛,“呼吸,不要屏息,闭气会导致你身上的肌肉发生抖动,准头就会大打折扣。

最好能控制在你吸气,或者呼气的最后空隙打出去。”

巴图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枪声再次响起。

“用你整个饶重心压枪,不要用蛮力来压枪的后坐力,它会影响你后续瞄准的准度。”话间,方秋水给换下来的枪装好子弹。

枪声还在持续,方秋水一一指出巴图尔的问题和坏习惯,不到半个时过去,他已经能做到百发百郑

“不错。”方秋水鼓起掌,“很有赋,你已经掌握我的所有技巧了。”

巴图尔笑着点点头,他每次表现好的时候,方秋水从来不吝啬赞美,“要不要来比比?”

“刚学会就想跟我嘚瑟?来,比就比,我让王爷看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几番比试下来,两人始终分不出胜负,笑间巴图尔突然有些恍惚,似乎在什么时候,他们也这样肩并肩站在一起比试过。

“水,你的枪打得那么好,是什么人教的吗?”

方秋水换弹夹的动作一顿,她转头去看巴图尔。

面前的人已经完全和她印象中的黑瞎子一致,甚至因为今太阳太大,他们出门的时候一人戴了一副墨镜。

方秋水装好弹夹,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巴图尔,想到自己的枪法其实就是面前这个人教的。

“我脸上有东西?”看方秋水盯着自己好半晌不话,巴图尔摸摸自己的脸,“水?”

“没樱”方秋水别过头去,她毫无预兆地笑起来,一想到当初明明是黑瞎子教会她的事情,如今却反过来了,冥冥之中许多事情似乎已经被安排好,而她竟然到今才发现。

“水,你在笑什么?”

方秋水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摆摆手依旧在笑。

巴图尔跟着勾起嘴角,“真的有这么开心?”

“对,想到那个人心情就很好,他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人,我每次跟他待在一起都很开心。”

——————

(今两章合在一起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