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也没看地上迅速僵硬的尸体和其他三位瑟瑟发抖的俊美少年,依旧含笑望着窗外,柔声吩咐候在珠帘外的侍女:“去,把新进的那批化妆品拿来,这蔻丹颜色终究是不衬今日的光线。”
侍女低眉顺目地应声而去,对地上的尸体视而不见,显然早已习惯。
很快,另一名同样俊美、却面带恐惧的少年被悄无声息地领了进来,战战兢兢地接替了前任的工作。
包封氏慵懒地伸出脚,对新来的少年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轻些,可别像刚才那个毛手毛脚的家伙一样。”
她语气温柔,眼神却冰冷如刀。少年浑身一颤,跪伏在地,动作更加心翼翼。
阁内,甜腻的香气依旧,孩童的欢笑透过窗棂阵阵传来,与这无声的虐杀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包封氏享受着新仆的服侍,笑容慈爱地看着窗外,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恼饶蚊蝇。
在这绝美的皮囊下,暴虐与无常早已是她的本性,视人命如草芥,不过是她枯燥漫长生命中,一点微不足道的消遣。
包封氏斜倚在暖玉床上,墨紫色冰蚕丝睡袍松散地裹着她曲线玲珑的身躯,袍带随意系着,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嗯...”她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轻轻蹭着跪在床边的少年大腿内侧。
那少年仅披一层薄纱,肌肉紧绷,额角渗出汗珠。
“夫人...”少年声音发颤。
包封氏媚眼如丝,伸手捻起一颗水晶葡萄,却不急着吃,而是用红唇轻轻含住,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着果皮。
她的目光始终锁在少年脸上,看着他喉结滚动,这才轻笑一声,将葡萄渡入他口郑
“甜么?”她声音酥软,脚趾却不安分地向上游移。
睡袍下摆随之滑落,露出一双修长玉腿。
她故意将膝盖微微曲起,让袍摆敞开得更多。
少年不敢抬头,呼吸却明显急促起来。
窗外传来孙儿们的嬉笑声。
包封氏立即换上慈爱的表情,柔声唤道:“慢些跑!”
与此同时,她的玉足却探入身旁少年的薄纱之下,足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她话时,腰肢不自觉地轻轻摆动,睡袍的丝料摩擦着肌肤,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即便在这种时刻,她的身体依然流露出一种本能的情欲,仿佛暴虐与淫靡在她骨血里早已融为一体。
当另一个少年被领进来接替时,包封氏慵懒地伸展四肢,睡袍彻底散开。
她毫不在意春光乍泄,反而享受着新来者慌乱躲闪的目光。
“过来。”她勾勾手指,在新少年俯身时,突然扯开他的衣襟,指甲在他胸口划下一道血痕。
“记住这个滋味,”她舔去指尖的血珠,媚眼如丝,“今晚,我要你好好伺候。”
极乐阁内,甜腻的香气中混杂着一丝血腥。
包封氏斜倚在榻上,双腿交叠,睡袍下摆滑落至腿根。
“啊...”少年忍不住轻呼。
“嘘——”包封氏用染着蔻丹的食指抵住他的唇,转而对帘外候命的丫鬟吩咐:“去库房取匹锦官城来的锦,给少爷们做新衣。”
“现在三少爷身上的那件锦袍,是哪个裁缝做的?”包封氏点点在外面跑的孩童中的一个,“倒是还不错,就是有点紧绷了。他们现在长身体快,吩咐他们做衣裳要宽些。”
语气温柔慈爱,仿佛刚才的淫靡从未发生。
她一边,一边继续撩拨着足下的少年。
少年浑身绷紧,却不敢动弹。
“家主,”又一位管事在帘外禀报,“帝都的洛神阁送来拜帖,是得了些新珍宝...想问问夫人是否需要。”
包封氏轻笑:“告诉来人,照单全收,另外,给洛神阁的人多点费。”
她突然加重力道,少年弓起身子,“记得...送一些新款式去白家,明面上我们和白家还没有撕破脸,还需要讨好云蝶那个婊子。”
“是。”管事领命而去。
包封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这才松开少年,看着脚上的黏腻:“没用的东西,这就受不住了?”
她踹开颤抖的少年,对帘外扬声道:“把这废物拖下去,后院的狗饿挺久了。”
“去告诉厨房,少爷们的晚膳要清淡些,他们近日上火。”
语气自然得仿佛方才的淫乱从未发生:“另外让权儿去找太医院讨几副祛火的方子。”
包封氏从容地在慈爱与残忍间切换。
她享受着这种将人命玩弄于股掌的快感,在温柔与暴虐间游刃有余。
当最后一位管事退下,包封氏缓缓起身,墨紫色睡袍如流水般滑落。
她走到镜前,端详着镜中那张妖媚的面容和那完美无瑕的胴体。
“白威啊白威...”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你想跟老身玩?好啊...老身就陪你好好玩玩。看看是你白家的刀快,还是老身这几十年的网,织得够牢。”
“好戏才刚刚开始。“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眼底却凝结着化不开的寒冰。
她轻轻捻动着垂在胸口的碎发,眼神深邃如古井,谁也看不透这位笑面观音此刻心中,到底在盘算着怎样恶毒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