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父亲的这颗心啊,放得太早了。
没过两,闺女又又又出门了,这次是师门二师兄回来了,要去给人接风洗尘。
家里其他人听过就算了,但楚庭云深知她师门底细,这心啊,是半点没了指望。
谢氏见状,只好安慰他道:“郎君也莫要如此绝望,许是这次不会出事呢。”
“呵呵,护国公别看腿脚不良于行,但凡他出现,哪次不是腥风血雨,听这次去河东道,差点就没能回得来。
早早这孩子估计是幼年身子骨弱,受限于身子的原因,不好外出走动,如今这搞事看热闹的闲情,比任何人都来得旺盛几分。
他们两个凑到一起,会让人安生才怪呢,我啊,已经做好了被御史台弹劾的准备了。”
“郎君,你这胆啊,还是暂且安放回肚里吧,上头不还有个高个子顶着么。”
“你是陛下?”
“我看卢方这次的事情,怕是办到了陛下的心尖上,由此可见,你闺女胡闹也有个度,不用过于担心。”
“但愿吧,大不了我这个官不做了,好歹也能带着你回老家安稳度日。”
谢氏轻笑:“那我可多谢郎君想着了。”
对比起几个孩子,确实该谢的。
楚早早没想到,所谓的接风洗尘,除了两位师兄外,还有一位女子。
“师兄,这位是?”
萧玦从轮椅上站起来,为诸位介绍道:“这是理亲王家的郡主,也就是你三师兄的亲妹,你可以唤她德音郡主,这次入京也是护送我而来。
阿莫,这位就是你好奇已久的师妹了,你可以叫她早早,也可以唤她辞。”
“叫什么郡主,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你直接唤我一声阿莫便好,我便也唤你阿辞吧?”
“也好,那我便先叫你一段时日的阿莫,或许不用太久,我便该唤你一声嫂嫂了。”
“你看出来了?”
“爱侣间的那种酸臭味,除非眼瞎,要不就是装瞎,不然谁能看不出来。
再了,我二师兄的底细,你都清楚了,这还不足以明他的心思?我都懂得,不过放心,你们不想,我就装做没看出来。”
“嘿嘿,好饭就得先扒拉回自己的碗里,不然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肉被别的狗叼走了,岂不是可惜?”
楚早早深以为然,并向她竖了个大拇指,就是这精神状态让人有些怀疑。
“系统,这是原装的不?”
“也算也不算,人是原装的,但灵魂中途开了个差,跑去现代社会旅了个游,所以,你可得心些,人家也算是穿越人士。”
“我可以选择封印她的记忆不?”主要这人现在看着,像是友军。
友军,就代表着可以发展成战友,在事情没有走到不可控之前,她并不想伤害自己人。
“最好不要,毕竟对方准备用她的知识,来帮助你们夺取胜利,一旦封印,有很多活,你都只能自己干了。”
“这么,我得随时做好,跟对方老乡见老乡的准备?”
“你可以选择性的透露出一点东西嘛,而且她是理工女,你要是愿意,可以选择演。”
“怕是演不了,之前有些事办得有点高调,估计会引起怀疑。
不过没关系,站在同一个阵营的话,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重生穿越这个把柄,都是相互的。
大家都有的话,只要利益不相悖,更能拉近双方的距离和感情。”
姜蔚见礼数已经周全了,不禁催促道:“好了,既然人已经来齐,便正事吧,我难得出宫一次,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也好,这是我前往河南道调查出的证据,十年前边关作乱,粮草护送不及时,导致我父惨死,这一切俱都是因为卢方。”
“卢方?这事跟他也有关系?”
对上她询问的眼神,姜蔚摇头:“卢方的认罪书上,确实没有提及此事。”
“这老子倒是挺知道脱罪啊,不要紧的都认了,这种无异于通敌叛国的事,倒是只字不提。”
刚入京没两的萧玦:“等等,卢方被抓了?”
“啊,你不知道?大师兄你没跟人?”
姜蔚摊手:“我以为他府中的管事会与他听得。”
萧玦咬牙,气过之后就是无语:“我家的护卫、下人,不都被师妹你薅走干别的去了?
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好歹给我留了几个洒扫的老胳膊老腿。”
楚早早讪笑、楚早早摸头装傻,她能这次也是被坑了吗。
她也不知道,手下的人是这么理解的‘找护国公府帮忙’这句话的呀。
但没办法,谁让她是发号施令的那个呢,此刻出了事,也只能自己扛了:
“师兄,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的事业么,回头我就把人送回来。”
姜莫觉得此刻笑出声有点不太道德,但怎么办,真的有点憋不住了:“咳咳,跑题了,还是再卢方吧?”
“对对对,事情是这样的...”
萧玦听完,只有一个想法:“难怪我们被追杀到一半,就觉得后劲不足了,这是群龙无首,直接放弃了。”
“嗯,你得感谢师妹,乱拳打死老师傅。”
师妹有话:“不对,追杀你的人,真的是卢方派过去的?
如果真是他派出去的,那就明他知道你有证据,而且没有追杀成功才对。
既如此,如果是我的话,既然事情反正都是瞒不住的,不如索性了。
有这么大的事在,不就更能佐证自己的证词更加真实吗?配合一些,才能为无辜儿博取一线生机才对。
除非...”
“除非追杀我们的人,另有人在,之所以后来撤掉人手,一来是因为这个人已经是一步废棋,不值当为他投入太多了。
二来,或许便是因为卢方倒台太快,扯出萝卜带出泥,他的人手不足,或者不宜大动干戈?”
萧玦很自然的接话,三言两语便把这事情的因果直猜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