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偷懒,族长也没啥,只道:“既如此,那也到了让他们担事的时候了。
从即日起,便让他们轮班出村打探消息吧,再不能如此次般,外头已经换了新颜,咱们村里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唉,这就回去安排。”连琢完,将闺女往身上一甩,就大踏步的走了。
一溜烟的回了家,才拍着胸脯庆幸道:“幸好我反应快,这要是再待会,不定族长又准备给我安排啥活哩。”
连枝捂着被晃晕的脑袋:“爹,你下次溜的时候,能不能先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就是,你以为闺女跟你一样,皮糙肉厚的。”
“呵,这会不是喊爹爹,让我给你背锅的时候了?”
连枝无辜眼:“爹爹,你什么呢,枝枝听不懂。”
“啧,年纪就心黑至此,坑起你爹来,都不带转脑子的,一会一个主意。”
连枝犹豫:“...爹爹,你这话我听着总觉得怪怪的,那到底是我太狡诈,还是你真的太、憨直呢?”
“连枝枝,别以为你犹豫了,我就听不出来,你刚刚是不是想我太蠢笨的。”
“没有没有,这意思可是你自己领悟的,我可没这意思,是你冤枉的我!”
左氏觉得自己现在是陀螺,又像在老鹰嘴里保下鸡崽子的母鸡,忍无可忍之下,她选择退出战场。
手往身后一掏,将祸头子抱至身前,往娃她爹手里一放:“喏,人我给你抓住了,想打就快着点的,以后,你们爷俩的事,少把我扯下水。”
这变故将两人弄得面面相觑,连琢砸吧砸吧嘴,孩她娘撂挑子,把台阶都给拆了,这他要怎么下台?
连枝歪头,也不挣扎,就着她娘的手咧嘴一笑:“爹?”
“爹啥爹,你是我爹,还不赶紧的下来,去看看你弟,臭子出门玩就跟丢了似的,不找不知道回家来。”
“哦。”
连枝在爹娘眼皮底下出了门,虚晃一枪后趁两人不注意,又偷偷的回来趴墙角。
“嘿嘿,婆娘,你咋的啦,脾气咋这么冲捏?就跟怀儿子那会一样。”
等等,怀儿子?
连琢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向左氏的肚子,颤声道:“媳妇,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又怀了吧?”
左氏似哭非笑的摸着肚子:“我、这个月,月事推迟了几日。”
两人四目相对,连琢一个起跳远离炮火覆盖范围之内:“婆娘,你冷静点,你现在身子重,可不能跑不能跳,总之不能有大动作啊!!!”
“放你娘的屁,既然知道我不能跑跳,你倒是老实的待着啊。”
“呵呵,那啥,你现在可是习武之人,被你锤一顿,可能人生就只有这么一顿了,为了咱俩的以后,我觉得自己还是躲着点的好。”
接下来两人如何扯皮的,连枝就没管了,知道他们两之间没出啥事就行,不就是亲娘意外怀孕么,事事。
大多数产妇不想怀孕生子,主因除了心理因素,没钱和没人占大头,是时候,该让师门送几个人才来身边了。
而且吧,她也可以趁机弄个代言人在身边,娘咧,这次的年纪实在太了,都没几个人能正经听她话的。
就连族长跟她商量事情,都是哄着居多,还是因为被这手所谓的神迹给镇住了。
以前还能让她爹挡在人前,但这不是亲娘怀孕了么,老婆怀孩子,老公难道就能隐身了不成?
所以啊,就在连琢两口子确定左氏有孕的第三,连家村在没惊动阵法的情况下,进来了两男两女。
等族长接到消息赶过去,又费了一番口舌弄明白,将人带来连家院的时候,连枝都快等得睡着了。
这会见了人,还得打起精神来跟人演戏:“伯爷爷?”
“枝枝在呢,这几位客人是你的师侄和徒孙,可是真的?”
老实,族长是不信的,毕竟什么样的师门,能徒孙都比师祖年纪大?
但想想族里还有白头老翁叫无齿儿叔祖的,这话愣是没敢问出口,只能将人带过来,让事主自己辨认。
“真不真的不好,待我先试过他们的身后再认亲戚。”
完,连枝身形急速变化,眨眼间就和人打得有来有往了。
人是自己弄出来的,连枝当然知道他们得是真的,奈何在别人眼里,她现在是不知道的,所以这场试探是无可避免的。
也是因为只是试探,所以两人之间的交锋止步于点到即止。
连枝手一背,满意点头:“不错不错,我这师侄的身手没坠了师门的名声。”
“既然真是你的同门,那人我可就交给你了?”
“伯爷爷放心,以后这几个归我看管了,保证不让他们坏了咱的事。”
连有成叹气,这孩子话怎么自带一股匪气?他们村里除了种地就是种地,还能有什么事可坏的?
但孩子么,还是这么点大年纪的孩子,跟他们也掰扯不清楚,还不能敷衍了,只能状似认真的交代道:
“好,那这事就交给枝枝了,这可是关乎咱们全族的大事,伯爷爷相信枝枝一定能办得利利索索的。”
“嗯,伯爷爷你就瞧好吧。”
双方都自觉将对方糊弄的差不多了,这才依依惜别的分开。
挥别了族长,连枝才带着人进屋安置了,等连琢回来,孕期反应明显时不时犯困的左氏,也正好醒来。
连枝趁机将四饶存在过了明路:“爹、娘,这是我的同门师侄,你们的师兄妹,石竹、苏叶,这两位是他们的徒儿,冬葵、落葵。”
苏叶拱手,神情中带有一丝恭敬:“见过师弟、师妹,我等途经簇,见此护村大阵似师门手笔,一时技痒,打扰了。”
连琢连连摆手:“哈哈,不打扰不打扰。”
要不是他们过来,要不是武功练着是真的,连琢都以为闺女所谓的师门,跟着玩似的,其实压根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