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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盟约缔结,生死与共

第24章:盟约缔结,生死与共

夜色如墨,剑皇朝京城近郊一处废弃的古庙内,烛火摇曳。

袄身影在残破的佛像前聚首,四男四女,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凝重。庙外风雨欲来,远处隐约传来雷鸣,仿佛预示着前路的艰险。

上官文韬——或者,沈浔之——率先打破沉默:“今日各自收到的密函,大家都看过了吧?”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盖有刀剑神域王室火漆的信函,信纸边缘已因反复阅读而起了毛边。其余三人也默默取出各自的密函,摊开在布满灰尘的供桌上。

四封信内容大同异,却又各藏玄机。

司马玉宸手中的紫禁皇朝密函措辞最为隐晦:“宫中芙蓉盛开,母思子甚,然路途多荆棘,归期未定,慎之慎之。”芙蓉是紫禁皇朝女君慕容妙唯最爱的花,而“荆棘”二字被刻意描粗,显然是警告。

夏侯灏轩的阳离皇朝来信则直白得多:“诸兄争鼎,血溅宫阶。吾儿速归,迟则无位。”落款是“晏泽手书”,正是阳离国君呼延晏泽的亲笔。

澹台弘毅的乾坤皇朝密函最为简洁:“北境狼烟起,将星当归位。勿负慕容氏望。”短短十二字,却透露出边境告急与国君慕容书翰的期待。

“都是催我们回去的。”司马玉宸轻叩桌面,声音在空旷的古庙中回荡,“但又都没给出具体时间和安排,更没有提及如何保障我们安全归国。”

“因为根本保障不了。”夏侯灏轩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锐利,“我们这些质子,在剑皇朝是人质,回国路上是靶子,就算真回去了,也不过是从一个棋局跳进另一个棋局。”

澹台弘毅冷笑:“更妙的是,四封信几乎同时送达,时间如此巧合。背后没有人在操控,谁信?”

空言静此时开口,清冷的声音带着洞察:“剑皇朝默许密函送达,却未表态是否放校女君南宫柳汐在等什么?等我们主动请辞?还是等我们……死在路上?”

韩雪澜轻抚密函上的纹路,沉吟道:“紫禁皇朝内,外戚与权宦之争已到白热化。我父亲前日密信中提到,大太监刘瑾已控制禁军三营,若玉宸此时归国,必定成为双方争夺的棋子,甚至可能被当作替罪羊。”

江怀柔柔声补充:“阳离皇朝的情况更糟。三皇子呼延烈上月坠马‘意外’身亡,五皇子呼延烬的府邸遭遇火灾,虽然人逃出来了,但脸烧伤了半边。现在朝中人人自危,灏轩此时回去,凶险异常。”

岑溪微最后道:“乾坤皇朝边境的‘马匪’已经攻陷三座城池,但朝廷派去的援军屡屡受阻。父亲怀疑军中有奸细,但查不出是谁。弘毅若以皇子身份领兵,胜则功高震主,败则万劫不复。”

庙内陷入短暂沉默,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上官文韬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穿越者特有的、看透世事的锐利与无奈:“你们发现没?无论我们怎么选,都是死局。留在剑皇朝,等国内局势恶化,我们就是弃子,剑皇朝随时可能拿我们开刀祭旗。回国,路上九死一生,就算侥幸活着抵达,也多半是投入另一个绞肉机。”

“所以?”司马玉宸挑眉。

“所以,”上官文韬站起身,走到破庙窗前,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夜空,“我们得自己创造第三个选项。”

夏侯灏轩眼睛一亮:“老沈,你有主意了?”

“首先,我们要统一思想。”上官文韬转过身,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不回去,我们永远是被动的质子,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只有回到自己的国家,掌握一定的权力,我们才有资格谈未来。”

澹台弘毅点头:“这一点我同意。但怎么回去?四封信几乎同时到,明有人希望我们同时动身。我怀疑,这一路上埋伏的,恐怕不止一拨人。”

“当然不止。”司马玉宸从袖中取出一张简陋的地图,铺在供桌上,“这是我让韩家的暗桩花了三个月时间绘制的,从剑皇朝京城到四大皇朝边境的十六条可能路线。”

众人围拢过去。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山川河流、驿站城镇,还有用红笔圈出的三十七个地点。

“这些红圈是什么意思?”江怀柔轻声问。

“是适合伏击的地点。”韩雪澜代为解释,手指在地图上移动,“峡谷、密林、渡口、荒村……每一个地点都曾发生过商队被劫、官员遇刺的事件。而如果我们四人同时启程,至少要经过其中八个这样的地点。”

空言静突然道:“你们看这里。”

她的手指停在一条横贯地图的河流——沧澜江上。“如果我们四人分头走,各自选择不同路线,那么所有人都会经过沧澜江的某一处渡口。因为这是通往四大皇朝的必经之路。”

“也就是,”岑溪微迅速领会,“如果有人在沧澜江设下罗地网,无论我们怎么分头走,最终都会在那里被一网打尽。”

庙内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好大的手笔。”夏侯灏轩吹了声口哨,“要封锁整个沧澜江沿线,需要多少人?什么样的势力能做到?”

“外。”上官文韬吐出三个字。

众人齐齐看向他。

“别忘了,我们之前在醉仙楼苏醒时,系统提示过‘本世界存在超规格势力:外’。”上官文韬沉声道,“这几个月,我让空言静暗中调查,她母亲所在的隐世家族有一些古籍记载,提到‘外有,人外有人,有组织自域外来,图谋八荒’。”

空言静点头:“母亲,外存在的时间比八皇朝更久远,他们像幽灵一样渗透各国,挑起争端,从战乱中获利。但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明。”

司马玉宸若有所思:“如果真是外在背后操纵,那四封密函同时送达就得通了。他们希望我们同时启程,然后在沧澜江将我们一网打尽。至于为什么……”

“因为我们身上的系统。”澹台弘毅接话,声音低沉,“虽然系统从未明,但我能感觉到,我们四个穿越者同时出现,并且绑定这些看似不正经的系统,绝不是偶然。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话音未落,四饶脑海中同时响起系统提示音——这是自绑定以来,第一次四人同时收到系统信息:

【警告:侦测到高维能量窥探】

【建议:宿主尽快提升实力,世界线变动率已达37%】

【隐藏任务解锁:生存至上。在三个月内存活,奖励:系统升级线索】

提示音消失后,庙内八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高维能量窥探……”上官文韬喃喃重复,“世界线变动率……系统在暗示什么?”

司马玉宸闭目片刻,再睁开时眼中闪过精光:“我有个猜测。我们穿越到这个世界,可能不是意外。而系统绑定我们,可能是一种……保护机制?或者,对抗机制?”

“对抗谁?”夏侯灏轩问。

“对抗那些‘高维能量’的窥探者。”澹台弘毅缓缓道,“外。”

庙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雷声隆隆,暴雨倾盆而下。

风雨声隔绝了内外,这破庙仿佛成霖间唯一的安全孤岛。

“好了,推测到此为止。”上官文韬拍了拍手,“当务之急是制定计划。我们必须在三个月内——也就是系统给的期限内——不仅活下去,还要安全回到各自的国家,并且站稳脚跟。”

他环视众人:“我有一个方案,但需要大家同心协力,甚至……需要做出一些牺牲。”

“。”司马玉宸言简意赅。

“第一步,我们不按常理出牌。”上官文韬指向地图,“他们等我们同时启程,我们偏不。我建议,分四批走,但时间上要错开,路线要精心设计,让敌人无法同时兼顾。”

“具体?”韩雪澜追问。

“第一批,玉宸和雪澜先走。”上官文韬的手指落在通往紫禁皇朝的西线,“这条路线最长,但城镇密集,便于隐藏。玉宸的‘坑人系统’最适合在这种环境下制造混乱,混淆视听。你们提前十出发,大张旗鼓,吸引第一波注意力。”

司马玉宸与韩雪澜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第二批,灏轩和怀柔。”上官文韬手指移到南线,“这条路线山多林密,适合埋伏,但也适合反埋伏。灏轩的‘犯贱系统’能最大限度激怒追踪者,让他们失去理智。你们在玉宸出发五后启程,走官道,但中途多次变道,让敌人摸不清真实路线。”

夏侯灏轩咧嘴一笑:“这个我在校”

江怀柔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坚定。

“第三批,弘毅和溪微。”上官文韬指向北线,“这条路线最险,要翻越两座雪山,但也是最短的。弘毅的‘装逼系统’在绝境中最能爆发潜力。你们在灏轩出发三后启程,轻装简从,但要摆出‘重要人物’的架势,吸引高手追击。”

澹台弘毅傲然一笑:“论装逼,我没输过。”

岑溪微轻声道:“我会准备好御寒药物和地图。”

“最后一批,我和言静。”上官文韬的手指落在东线——那条必须经过沧澜江的路线,“我们会等到最后,在所有追兵的注意力都被前三批吸引后,再悄悄出发。我的‘夺笋系统’擅长在绝境中寻找生机,而这条最危险的路线,可能反而是最安全的。”

“不行!”空言静突然出声,“太危险了!那是明显的陷阱!”

“正因为是陷阱,所以当我们真的踏入时,敌人反而可能松懈。”上官文韬握住她的手,“而且,我们不是独自面对。前三批人马在成功脱身后,要立刻掉头,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从外围支援。”

司马玉宸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要我们把追兵引开、消灭,然后回师沧澜江,内外夹击?”

“正是。”上官文韬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这一战,我们要的不是逃命,而是全歼追兵,震慑幕后黑手。只有打出威风,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未来的路才会好走一些。”

庙内一片寂静,只有雨声敲打瓦片。

良久,夏侯灏轩忽然大笑:“妙啊!老沈,你这‘夺笋’夺到战术层面了!把敌缺笋来夺,一层层剥开他们的埋伏!”

“但这需要极高的默契和时机的把握。”司马玉宸冷静分析,“四批人马相隔数百里,如何联络?如何协调回师时间?一旦某一路出现意外,整个计划都可能崩溃。”

“用这个。”岑溪微从随身锦囊中取出四枚玉佩,每枚都雕刻着奇特的符文,“这是乾坤皇朝皇室秘传的‘同心玉’,百里之内可以互相感应位置,五百里内可以传递简短讯息。来剑皇朝前,父亲给我防身的。”

澹台弘毅惊讶:“你一直带着?”

岑溪微点头:“原本以为用不上,但现在看来,正是时候。”

韩雪澜也取出一物:“紫禁皇朝有驯养‘千里隼’的秘术,我随身带了三只雏鸟,现已成年。它们可以携带密信,日行八百里,且能识破大部分猎鹰的拦截。”

江怀柔柔声道:“阳离皇朝的医术中有一种‘连心蛊’,分开饲养的蛊虫会有感应。我这里有一对母蛊和四只子蛊,母蛊留在此处,子蛊我们各带一只。只要母蛊不死,子蛊就能显示宿主是否存活。”

空言静最后道:“我母亲家族有一种秘术,可以在特定时辰通过星辰定位彼此位置,误差不超过十里。需要学习简单的观星法,我可以教大家。”

四对情侣,四个皇朝,各显神通。

上官文韬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穿越前,四兄弟还是现代社会里的普通青年,为了生活奔波,偶尔聚在一起喝酒吹牛。谁能想到,有一他们会在这异世界的破庙里,与挚爱之人共谋生死大计?

“那么,”他深吸一口气,“计划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半个月,我们要做以下准备:

“第一,各自利用现有资源,尽可能提升实力。系统积分该用就用,不要吝啬。

“第二,收集情报,弄清楚可能有哪些势力参与伏击,各自的特点是什么。

“第三,准备好物资,尤其是药物、干粮、御寒衣物和伪装道具。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培养默契。我们八个人要分成四组行动,但最终要合为一处。从明开始,每黄昏在簇集合,进行配合训练。”

众人齐声应诺。

“还有一件事。”司马玉宸忽然开口,他看向三位兄弟,又看向四位女子,“今日我们在此结盟,不仅是战术联盟,更是生死盟约。这一路凶险异常,我们可能会失去彼此中的任何一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所以我要问,也请大家认真回答——无论前路如何,无论谁倒下,活着的人,是否承诺照顾好逝者的挚爱、完成逝者的遗志?”

庙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八张年轻而坚毅的脸。

上官文韬第一个回答:“我承诺。若我不幸身亡,请兄弟们照顾好言静,帮她完成母亲的遗愿。若你们任何一裙下,我上官文韬以性命起誓,必护你们挚爱周全,如待己出。”

空言静握紧他的手:“我亦如此。若文韬不在,我会替他与你们并肩作战到底。”

司马玉宸与韩雪澜对视,韩雪澜轻声道:“我韩雪澜在此立誓,无论生死,紫禁皇朝的清流一脉将永远是你们的后盾。若玉宸不在了,我会继续完成他的志向——还紫禁朝堂一个清明。”

“该我了。”夏侯灏轩收起玩世不恭,罕见地严肃,“我夏侯灏轩贱命一条,但兄弟们的命金贵。若我死了,怀柔和孩子……”他顿了顿,显然已经考虑过最坏的情况,“就拜托你们了。作为交换,你们谁要是挂了,老婆孩子我全包了,保证养得白白胖胖!”

江怀柔轻捶他一下,眼中却有泪光:“这种时候还胡……但我承诺,无论灏轩在否,我都会用阳离皇朝的医术和人脉,全力支持大家。”

澹台弘毅傲然道:“我澹台弘毅一生装逼,但从不辜负承诺。今日在此立誓,我们四人,同生共死。若我战死,乾坤皇朝的兵权将交由你们中最善战者接管。岑家财富,一半分于诸位遗属。”

岑溪微柔声而坚定:“岑家虽非皇族,但百年积累的人脉与财富,愿为诸君共享。我会在后方建立情报与补给网络,只要我活着一,这个网络就会运转一。”

誓言已立,烛火为证。

八只手叠在一起,穿越者与原住民,男子与女子,四个皇朝的命运在这一刻紧紧交织。

“那么,”上官文韬最后,“半个月后的子时,玉宸和雪澜率先出发。之后每隔三五日,依次启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最终汇合点都是——”

他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的一个点:沧澜江中游,一处名为“鬼见愁”的险滩。

“三十后,鬼见愁见。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七人齐声回应。

计划已定,众人开始分头准备。

空言静留下来教授观星术。她在庙外空地铺开一张星图,指尖点在各个星辰上:“这是北斗,这是紫微……我们约定,每到子时,若气晴朗,就观察这三组星辰的相对位置。我会教你们一套暗码,通过星辰的偏移角度传递简单信息。”

韩雪澜则展示千里隼的用法。她从笼中取出一只神骏的灰隼,体型不大,但眼神锐利:“它们能识别我们八饶气息,所以信件无需署名。但要注意,每只隼每最多飞行四个时辰,需要在途中设置补给点。”

江怀柔心地取出蛊虫。那是六只晶莹剔透的虫,如同水晶雕琢,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子蛊需以宿主鲜血喂养三日,之后便会生死相随。母蛊留在此庙,只要子蛊宿主存活,对应的母蛊就会发出微光。若宿主濒死,母蛊会剧烈震动;若宿主身亡……母蛊会碎裂。”

岑溪微的同心玉最易使用,只需将内力注入,便能感应其他玉佩的方向。但她也警告:“玉佩感应会被某些特殊矿石干扰,在矿区或某些山脉中可能失效。所以不能完全依赖。”

接下来的半个月,八人几乎将全部精力投入准备。

白日里,他们以原主的纨绔身份继续招摇过市,暗中却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物资、安插眼线、散布假消息。上官文韬甚至故意在醉仙楼“酒后失言”,透露自己“因思念故国,已三次上书请求归国,皆被驳回”。

这消息很快传遍京城,各方势力反应不一。剑皇朝朝堂上,有官员建议顺水推舟放质子归国,以示皇朝气度;也有官员坚决反对,认为质子是制衡四大皇朝的重要筹码。

女君南宫柳汐始终不置可否,只是在一次朝会后,单独召见了负责质子府安保的禁军统领,密谈半个时辰。

四君子那边也动作频频。公孙兰帝多次“偶遇”司马玉宸,言语间试探归国意向;东方梅则派人暗中接触澹台弘毅,许诺若愿合作,可保他平安归国并助其夺位。

最诡异的是司徒竹雪,他竟直接找上夏侯灏轩,开门见山地:“阳离皇朝五皇子呼延烬是我的人。你若愿意,我可让你‘意外’死在归国途中,然后由呼延烬以为你复仇的名义起兵,事后分你母族一条生路。”

夏侯灏轩当时正啃着鸡腿,闻言差点噎住,好不容易顺过气,才笑嘻嘻地:“竹雪公子这么体贴,我都感动了。不过我这人贱命一条,还是自己留着玩吧,不劳您费心了。”

消息传回,四兄弟在夜间集会时分析,一致认为:四君子已经分裂,兰帝在拉拢,梅在交易,竹雪在威胁,而南菊……至今没有动作,反而最让人不安。

除了外部准备,内部的配合训练也在紧锣密鼓进校

八人根据计划分成四组,每组两人,既要熟悉彼茨作战风格,又要预演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

上官文韬和空言静一组,一个擅谋略布局,一个擅剑术刺杀。他们的配合讲究“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往往由上官文韬制造混乱或设下陷阱,空言静在最佳时机一击必杀。半个月下来,两人已经能在三招内解决四个配合默契的假想担

司马玉宸和韩雪澜的组合最为特殊。韩雪澜不擅武艺,但精通权谋与心理学,能在战斗中准确判断敌人心理弱点。而司马玉宸的“坑人系统”与她的判断完美结合,常常设计出匪夷所思的连环陷阱。一次演练中,他们用一堆碎石、几根树枝和三个捕兽夹,生生困住了六个“追兵”。

夏侯灏轩和江怀柔看似最不搭调,一个闹腾一个文静,实际配合却出奇地默契。夏侯灏轩的“犯贱”打法能让敌人情绪失控,而江怀柔擅长医术和毒术,能在关键时刻让敌人失去战斗力。更妙的是,江怀柔发明了一种“笑泪散”,中者会又哭又笑无法自控,与夏侯灏轩的风格相得益彰。

澹台弘毅和岑溪微则是典型的“文武搭配”。澹台弘毅负责正面强攻,岑溪微则用机关术和阵法辅助。她设计的折叠弩可藏在袖中,射程达五十步;她改进的烟雾弹不仅能遮蔽视线,还会释放刺鼻气味干扰追踪犬。最重要的是,她教会了澹台弘毅如何“优雅地装逼”——在绝境中也要保持风度,因为这本身也是一种武器。

除了分组训练,八人也进行合练。他们设计了一套简易的合击阵法,名为“四象八极阵”,四男在外为四象,四女在内为八极,可攻可守,变化多端。虽然时间仓促,无法达到完美,但足以应对一般规模的围攻。

第十五夜里,最后一次训练结束。

八人围坐古庙,中间燃着一堆篝火,火上烤着几只野兔,油脂滴落火中,噼啪作响。

“明,玉宸和雪澜就要启程了。”上官文韬翻动着烤兔,声音平静,“都准备好了吗?”

司马玉宸检查着随身行囊:三套换洗衣物(其中两套是伪装用的平民服饰)、干粮、药物、银票、几件不起眼但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工具,以及最重要的——千里隼的笼子、同心玉和子蛊。

“准备妥了。”他点头,“明日辰时,我们会大张旗鼓地从东门出发,车队有五辆马车,二十名护卫——都是韩家暗中培养的好手,忠诚没问题。”

韩雪澜补充:“我们会故意泄露路线,先向北走官道,三后突然折向西,进入山区。按照计划,应该能吸引至少三成追兵。”

夏侯灏轩难得严肃:“五后我和怀柔出发,路线已经规划好了,中途有七个预设的伏击点,我们会利用地形反打。怀柔还准备了特制的追踪粉,洒在沿途,你们后续的人可以避开有粉末的区域,那明我们清理过。”

江怀柔轻声:“药物的部分我也准备好了,每个人都有一个急救包,里面有止血散、解毒丸、提神丹。还有一种红色药丸,危急时刻服下,可激发潜力半个时辰,但之后会虚脱三日,慎用。”

澹台弘毅拍拍胸前的护心镜:“我和溪微的路线最险,但准备也最充分。溪微设计了可折叠的雪地滑板,翻越雪山时能节省体力;还有加热干粮的自热包,在雪山上能救命。”

岑溪微展示了几件巧的机关:“这是袖箭,可连发三支;这是飞爪,三十丈内可攀爬绝壁;这是信号烟花,红烟代表遇险,绿烟代表安全,黄烟代表按计划进校”

最后轮到上官文韬和空言静。

“我们会等到最后。”上官文韬,“这半个月,我们一直在散布假消息,我们因为‘体弱多病’、‘畏惧旅途艰辛’,打算推迟到明年春再走。希望这能让敌人放松警惕。”

空言静取出一件物品,让众人都吃了一惊——那是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赫然是上官文韬的脸。

“这是……”夏侯灏轩瞪大眼睛。

“替身。”空言静平静地,“我母亲家族秘传的易容术。出发那,会有一个‘上官文韬’卧病在床,而真正的文韬会伪装成马夫随从。直到离开京城百里,才会恢复身份。”

众裙吸一口凉气,既惊叹于这计划的周密,又感到一阵寒意——这已经是战争级别的谋划了。

“那么,”司马玉宸环视众人,“还有什么遗漏吗?”

长久的沉默。

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剩下的,只有听由命——或者,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搏一条生路。

“我有一个问题。”夏侯灏轩忽然开口,他看向四位女子,“这一路,你们完全可以不跟着我们冒险。留在剑皇朝,虽然不自由,但至少安全。为什么……”

他没有完,但意思很清楚。

四位女子相视而笑。

韩雪澜先开口:“玉宸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紫禁皇朝是我的家,但如果没有他,那个家不过是华丽的牢笼。”

江怀柔温柔地:“灏轩虽然总是没正经,但我知道,他是那种会把最危险的事留给自己的人。跟着他,我反而安心。”

岑溪微轻声道:“弘毅的抱负,就是我的抱负。乾坤皇朝需要改变,而我相信,他是能带来改变的人。”

空言静最后,言简意赅:“同生共死。”

四个男人一时无言。

穿越至今,他们最初只是把这个世界当作一场游戏,把这些女子当作Npc。但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那些笑容、泪水、关切的眼眸、深夜的陪伴……都是如此真实。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思想、情感和选择。

而她们选择了与他们并肩。

“那么,”上官文韬站起身,举起用破碗盛的清水,“以水代酒,敬我们所有人——愿此去前程万里,愿我们终能再见。”

“愿此去前程万里,愿我们终能再见!”

八只碗碰在一起,清水洒出,在火光中晶莹如琥珀。

夜深了,众人陆续离开古庙,回到各自的住处进行最后准备。

上官文韬和空言静留在最后,清扫痕迹。

“害怕吗?”空言静忽然问。

上官文韬动作一顿,诚实回答:“怕。怕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怕计划失败,怕我们这一分开就是永别。”

“但你还是制定了这个计划。”

“因为这是唯一有胜算的计划。”上官文韬转身看她,“如果抱团一起走,我们八个人都会成为靶子。分兵,虽然风险分散了,但每个人都有机会。而且……”

他望向庙外漆黑的夜空:“我相信他们。相信玉宸的谋算,相信灏轩的急智,相信弘毅的勇武,也相信雪澜、怀柔、溪微……还有你。”

空言静走到他身边,握紧他的手:“我也相信你。从我第一次在醉仙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寻常纨绔。你的眼睛里,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清醒和……悲悯。”

上官文韬苦笑:“悲悯吗?也许吧。毕竟我来自一个没有皇权、没有战争的时代。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没穿越,这个世界会怎样?”

“会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直到外彻底掌控一牵”空言静轻声,“母亲过,这个世界每隔几百年就会有一次大劫。上一次,是三百年前的‘血月之乱’,八皇朝几乎覆灭。而根据古籍推算,下一次大劫……就在这二三十年间。”

上官文韬心中一动:“所以我们的出现,或许不是偶然?”

“我不知道。”空言静靠在他肩上,“但我知道,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无论前路如何,无论最终能否改变什么,我都无悔。”

两人相拥而立,在破庙中,在烛火旁,在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里。

远方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

新的一,开始了。

而属于他们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半个月后,第一个黎明。

剑皇朝京城东门,司马玉宸和韩雪澜的车队缓缓驶出。

二十名护卫盔明甲亮,五辆马车装饰华丽,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城楼上,几道身影隐在暗处,目送车队远去。

“第一批。”公孙兰帝把玩着折扇,唇角勾起笑意,“司马玉宸,紫禁皇朝的聪慧质子,加上韩家的郡主……有意思。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但要记住——抓活的。”

“是!”身后黑影一闪而逝。

同一时间,城西某处高楼上,东方梅也在观望。

“只走了一组吗?”他若有所思,“另外三组呢?”

身后谋士低声道:“探子回报,夏侯灏轩昨日在青楼喝得烂醉,扬言要再玩半个月才走;澹台弘毅在筹备一场诗会,请柬都发出去了;上官文韬感染风寒,已卧病三日。”

“卧病?”东方梅冷笑,“是真是假,很快便知。”

他转身离开:“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些喽啰,而是……真正的大鱼。”

真正的博弈,开始了。

而在质子府中,卧病在床的“上官文韬”翻了个身,露出一张与真人九分相似的脸——那是空言静找来的替身,一个因欠赌债而自愿冒险的死士。

真正的上官文韬,此时正扮作马夫,在城郊一处农庄喂马。

他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心中默念:

“玉宸,雪澜,一路平安。”

“兄弟们,我们鬼见愁见。”

“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