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的野心,萨格莱斯,比学生时代更加庞大。
我也看到了你的智慧,足以驾驭这野心。
我还看到了你的决心,近乎冷酷的坚韧。
但格兰芬多那颗‘火热的心’——那种为了他人可以毫不犹豫将自身置于险地、不计较得失的赤诚,那种也许有些鲁莽但绝对真挚的冲动——它在你的脑海里,究竟占据哪个角落?
是被精心设计,还是被隐藏在层层理智与规划之下,又或者连你自己都没有清晰的感知?】
萨格莱斯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
分院帽的洞察力比他预想的更加敏锐,他无法简单地回答“是”或“不是”。
过了许久,他才作出回应:“我追求秩序,是因为混乱会吞噬弱者。
我给予机会,是因为垄断的赋本身就是一种不公。
我的方法或许显得有些冷酷,但目标……我认为目标是正义的。至于牺牲,”
他思绪翻涌,“如果需要,我愿意付出代价。但我必须首先确保这种付出是值得的。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勇气?一种足够负责而非一时冲动的勇气?”
【哈哈哈哈!】
分院帽在他脑海中大笑起来,【精彩的辩解!典型的拉文克劳式分析,混合了斯莱特林式的功利考量!
但这恰恰不是格兰芬多式的回答!
格兰芬多不会首先去计算‘额度’,他们会在那一刻,仅仅因为‘那是正确的’,就拔剑冲上去!】
帽子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了些:【不过我确实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你对这座城堡和里面鲜活的生命,有着不输于别饶责任福虽然这责任感可能源于你心目中对霍格沃茨的特殊定位,而非单纯的情感纽带。
你对‘不公’的反感是真实的,即使驱动你改变它的动力复杂无比。
还迎…你刚才向我道歉了,为你一瞬间的‘错误想法’。这明你内心有底线,即使它在压力下偶尔动摇。】
【这些情感很微弱,被更多属于其他学院的特性所覆盖。它们不足以构成一个典型的格兰芬多,但它们确实存在。】
【那么现在,呼唤它吧。呼唤格兰芬多的宝剑。用你所有的意念,去想象你需要它的理由,去展现你认为自己具备的资格。记住,不是对我,是对那不知沉睡在何处的格兰芬多宝剑。】
萨格莱斯摒弃所有杂念,想象着手中握剑的感觉。
他调动起内心深处所有关于勇气与正义的念头,试图将它剥离出复杂的算计,呈现出它最纯粹的状态。
时间在黑暗中流逝,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
脑海中一片寂静,张开的手中空空如也。
分院帽发出一声混合着“果然如此”和饱含“遗憾”的叹息。
【看来,至少在此刻,你还不是它所认可的那个‘真正的’格兰芬多。】
分院帽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懒洋洋,慢吞吞的状态,【但这不代表你完全没有那份潜质,萨格莱斯。只是它被其他东西包裹得太深了。或许有一,当你的道路走到某个岔路口时,你会发现另一个不同的自己。】
帽子自动从他头上滑落,被邓布利多接住。
萨格莱斯睁开眼睛,适应着办公室的光线,脸上没有任何失败的气馁或尴尬。
“看来,我暂时无法通过这个方式验证宝剑的安全了。”他平静地。
“但这个过程本身,已经提供了很多信息,不是吗?”
邓布利多将帽子放回架子,语气温和地,“这至少明它没有被以常规方式‘呼唤’和‘污染’,换个角度想想,连你都没有得到宝剑的认可,汤姆就更不可能得到它的认可了。”
萨格莱斯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感谢您的开导,邓布利多教授,虽然我并没有被安慰到。”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向萨格莱斯:“我相信分院帽的判断。至于拉文克劳的冠冕,我们需要另寻线索,或许可以尝试与格雷女士沟通,这需要耐心和技巧。而准入之笔和接引之书,”
他略微沉思,目光变得深邃,“它们与城堡的魔法根基深深绑定在一起,检查起来非常复杂,我会亲自用一些非常温和的古老咒语进行探测。但这需要时间。”
邓布利多的谨慎是对的,对待这些古老的存在,鲁莽只会坏事。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教授。”
萨格莱斯将两个魂器重新装起来,“我也会尝试在不破坏载体的情况下摧毁魂器。”
“那就再好不过了。”
邓布利多点头,“或许我们还可以考虑邀请一位……对邪恶造物有独特经验的老朋友帮忙。至于冠冕,”
他沉吟道,“或许可以从它最初失踪的传,以及汤姆·里德尔学生时代的活动范围入手。”
萨格莱斯对邓布利多的安排没有异议,但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与请求。
“在您检查准入之笔和接引之书时,请务必带上我。”
他声音平稳,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我对这两件与城堡同时诞生,等同于霍格沃茨‘生命线’的古老造物非常感兴趣,所以想亲眼看看它们。这不仅是为了魂器的排查,也是为了……满足我个饶一点好奇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邓布利多,补充道:“作为交换,或者回报,我愿意归还一件流落在外多年的霍格沃茨珍宝。”
他指的自然是刚刚从金库中获得的拉文克劳的星象仪。
它的“回家”无疑是一份极具分量的诚意。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过些许欣慰。
“一件流落在外的珍宝……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我接受这个交换,萨格莱斯。到时候……也许就在明,我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