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饶麻雀,黑瞎子有些好奇,他伸手想去抓,麻雀吓得赶紧飞走,很快没入不远处的树木丛里消失不见。
【宿主我回来了!】
【好玩吗?】
【下次再出来,我一定好好戒备看周围有没有人。】
“还以为它不怕人,原来还是怕的啊?”黑瞎子把贡品放下,“看来水和我真是心有灵犀,竟然不约而同来看爹娘。”
方秋水微微一笑,“我是来告你的状。”
“难怪不带着我。”黑瞎子语气夸张,他点起自己带来的香烛,“那我也要告水你的状才校”
“告呗,看看到时候王爷和福晋是收拾你还是收拾我。”
两人闲聊几句,方秋水竖起衣领挡风,不打算陪着黑瞎子一起。
“我在门口等你。”
“好。”
方秋水慢慢走出去,留足了私人空间给黑瞎子,这种各自来祭拜的情况,简而言之就是有心里话想要对逝去的人,她和黑瞎子都明白这一点。
大约是快二十分钟过去,黑瞎子才起身往外出去,主要是方秋水还等在外面,不然他会再继续待一会儿。
出到墓园外,黑瞎子远远就看到两个陌生人在和方秋水搭话,走近以后刚好听到,其中一个人在邀请方秋水今晚去迪厅玩。
黑瞎子上前去熟练地搂住方秋水,“哥们,在墓园也要搭讪吗?”
二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个道:“搭讪还挑地方?”
“老婆,你要跟他们去玩儿?”
方秋水嘴角一抽,她扯出一个假笑,“不敢,今晚回去被你打断腿怎么办?”
黑瞎子嘴角的笑怎么都掩不住,“那走吧。”
走过拐角后,方秋水扬起的拳头立即被接住,她又跟着出脚,吓得黑瞎子急忙把人放开后退几步。
“水,怎么能打老公,暴力是不对的!”
“回去我就把你这张破嘴缝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话。”
黑瞎子哈哈笑着,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婆这些话得好伤我的心。”
“没完了是吧?”
两人打闹一路,上出租车的时候,黑瞎子是被方秋水暴力塞进去,吓得前面的司机真以为他们在打架。
在家休息两后,吃完晚饭黑瞎子带着方秋水去到军大院那栋楼外。
“晚上来,黑爷真是来捉鬼的啊?”
“晚上对我们更有利。”
“对你有利,我呢?”
“那。”黑瞎子话锋一转,“水你在外面等着?”
“你三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开玩笑呢。”黑瞎子打亮手电,“走,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总不能比我们下墓还凶吧?”
两人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这栋楼背面,顺着电线杆爬到二楼的窗外。
咣当一声,黑瞎子打破玻璃窗的一个角,他伸手进去打开里面的锁,而后撑在窗框上灵活地翻进去。
“有钥匙还非要当贼,黑爷,您是不是当盗墓贼当多了走正门不习惯?”
黑瞎子笑着把人拉进来,“走走不寻常的路,看看能不能把鬼招出来,不然我们今晚白来了怎么好?”
附近早已经没有居民,四周一片昏暗,楼里还有电力系统,二人找到总电闸打开,昏暗的楼里亮起昏黄的光线,在黑夜中看着十分鬼魅,更显得像鬼楼了。
“好重的汽油味。”方秋水捂着口鼻,“一年多了气味居然散不出去?”
“平时楼里那么封闭,散不出去很正常。”黑瞎子带着方秋水在楼里走,两人把楼里的门窗全都打开通风。
“黑爷,我们现在跟保安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真有危险,我们肯定跑得比保安大爷快。”
楼上楼下跑了一遍,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夜里风大,加上门窗打开通风的缘故,汽油味已经淡去一大半。
楼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们故意踏出的脚步声回荡而来。
“你觉得最后一具尸体会在楼里?”
“不一定。”黑瞎子摇头,“但线索十有八九要从楼里才能拿到。”
“都要捉鬼了,仙姑怎么不找铁嘴来?”完方秋水转头去看黑瞎子,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是他来解决这个问题。
黑瞎子笑着道:“其实也是我自愿来的。”
“对,毕竟你也不是白白姓齐。”
看没什么状况,两人一改先前安分的样子,跟上门打劫一样,在楼里乒乒乓乓闹了一阵。
方秋水扯住走在前面的黑瞎子,“我的耐心到极限了,你再不认真点,我就把你弄晕丢出去自己解决这件事。”
黑瞎子笑着,“水,你先放开,咳咳,我上不来气了。”
方秋水把人放开,她陪着黑瞎子在楼里逛了一晚,哪里会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无非是想先把她支走,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试试吗?”
黑瞎子把自己的衣领往回扯,“水,我在认真找线索啊,要是你累聊话可以先回家。”
闻言,方秋水一言不发上前来。
黑瞎子连连后退,他太熟悉方秋水这个较真的模样,“okokok,找,马上有线索,我们去台看看,我觉得上面一定会有线索!”
来到台,方秋水对黑瞎子那是亦步亦趋,黑瞎子频频回头看人,注意到方秋水格外紧绷。
“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方秋水不搭他的话,爬到井上去掀开蓄水池的阀门,手电照进去,里面的水不知道什么缘故,黑漆漆地看上去很像混着汽油的油漆。
“档案里蓄水池有个五米深,从水面的高度来看,应该还有三米半在水里,很能藏东西啊。”
“警察当初肯定打捞过,怎么可能还藏着东西。”方秋水回头去看,注意到台那边有几根倒在地上的竹竿。
看方秋水去拿竹竿,黑瞎子站在井上用手电给人照明,“水,你怎么那么积极?”
“当然是因为我——”话间方秋水回头去看人,井上哪里还有黑瞎子的身影,只有一盏手电筒卡在爬梯上照向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