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水从陈皮那里出来的时候,黑瞎子和张起灵蹲在路边,两人人手一根冰棍,蹲在街边活脱脱像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以后他归你管。”完,方秋水转身离开。
黑瞎子搭住张起灵,他笑得贱兮兮地开口,“听到没,哑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张起灵只是点头,他并不在意这些,打算找个时间问方秋水先前的事情。
“你这个人那么闷?”黑瞎子不死心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你又不是真的哑巴,怎么还惜字如金?”
张起灵拿下搭在肩膀上的手,远远地跟着方秋水回去。
黑瞎子起身,他目送着二饶背影逐渐远去,最后也只是笑呵呵地跟在后面回去,三人拉出长长的战线,仿佛是陌路人一般。
是夜,方秋水坐在台乘凉的时候,张起灵找上来,黑瞎子躺在旁边的凉席上一动不动,戴着墨镜不知道睡着没樱
方秋水打开一瓶啤酒递过去,“你也太热了睡不着?”
张起灵喝一口冰凉的啤酒,“上次的事没完。”
“让我想想要怎么忽悠你啊。”方秋水双腿伸在围栏外,晃悠着腿看上去很是悠闲,“在火车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
方秋水转头看人,她反问道:“不是吗?”
张起灵沉默了,好一会儿过去,他再次开口,“你的本名叫什么?”
“方秋水。”
听到这个名字,张起灵低下头,他回忆着过往,仅有的记忆中,这个名字没有任何记忆点,可他却莫名感到十分熟悉。
“不过我听过你的事情,以前在香港的时候,我遇到几个驻守在香港的张家人,他们在找你,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张起灵确认方秋水不是张家人,否则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而确定这件事之后,他就没有话要问了。
台里安静下来,只能时不时听到几声虫鸣。
【宿主,我还以为你会忽悠一下张起灵。】
【哥估计以为我是张家人,看来他已经想起来了一些事,不知道他打算在陈皮这里留多久。】
新开的啤酒只喝到半瓶,方秋水昏昏欲睡,往后一倒随即在凉席另一边睡着。
张起灵坐在二人中间,他沉默地喝着已经变成常温的啤酒,不明白方秋水为什么会把他从朱石那里要走。
晚风吹得人十分凉爽,张起灵望向边的繁星,此刻他的平静和以往不同,这份平静中多出来几分心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黑瞎子还是方秋水,但确实让他放松了下来。
张起灵坐在原地闭目养神,刚闭上眼睛,身边有人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立即对上黑瞎子的视线。
月光之下,黑瞎子没有戴着墨镜,张起灵注意到他的瞳孔很不一样。
黑瞎子指指旁边。
张起灵没有反应,二人无言相对。
黑瞎子又指了指旁边,看张起灵还是没有动作,他起身去到左边睡下来,把方秋水和张起灵隔开。
张起灵:......
系统看着他们换了位置,心想黑瞎子还能更幼稚一点吗?他竟然完全不在意刚才二饶谈话,只想着要隔开张起灵和方秋水。
由于张起灵“举目无亲”,曾经形影不离的二人组变成三人组,黑瞎子常常会拿张起灵开玩笑,他是他们的尾巴。
因为阿坤的加入,想要加入黑瞎子队伍的伙计越来越多,把人打发走之后,方秋水调侃黑瞎子。
“齐,你知道树大招风,功高盖主是怎么一回事吗?”
坐在沙发那边的黑瞎子探出个脑袋,“我吗?”
“难道是我?”
黑瞎子转头看看张起灵,又一本正经地道:“不会吧,我可是跟四阿公过,我的老大是水你。”
话间,有人进来找黑瞎子,陈皮找他过去谈事情。
方秋水百无聊赖地躺在睡椅里,她笑着吆喝一声,“来人,赐白绫鸩酒。”
黑瞎子哈哈笑着,跟着来找他的伙计离开。
傍晚黑瞎子回来的时候,方秋水他们刚吃完晚饭,她指指厨房,“给你留了菜,自己去热一下。”
“我在四阿公那边吃过。”黑瞎子来到方秋水身边坐下,他嘴角的笑意味不明,“水,你猜四阿公找我去做什么?”
“没给你赐白绫吗?”
“他让我当代理人,代替他回北京的堂口看一眼。”
“他在北京有堂口?”方秋水微微挑眉,“凭什么?”
“都是九门人,还需要凭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方秋水放下遥控器,“我之前还在想,那么多东西是怎么流出去,在北京那边有堂口的话就得通了。”
【宿主,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陈皮死得太早了,等我真正开始接触北京的九门人,他的堂口早没了,我当然注意不到这件事。】
“我想趁着这个机会,顺便回去看看桃儿他们。”
“你是老大你了算。”
“这么水你对我当代理人没意见?”黑瞎子原本还觉得,方秋水会抗拒这件事,毕竟她本身就不太喜欢陈皮的行事风格。
“黑爷跟我笑呢?我哪儿敢有意见?”
黑瞎子被方秋水的口吻逗笑,“准备一下吧,我们月底回去一趟。”
此时才月初,方秋水算了算时间,发现他们还能再往外跑两趟,刚好可以赶在中秋前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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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的深山里,队伍刚刚从墓里出来,有张起灵在的缘故,现在他们干活走得非常轻松,经常不到一个晚上就能拿到冥器从墓里出来。
还没亮,夜晚山里雾气很大,众人扎营休息,打算等亮再下山。
方秋水不管事,自己钻进帐篷补觉,半睡半醒间,她听到有人在声话。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阿坤也被弄过来了?”
“不知道,不过我听朱石是死在云南。”
“不可能没人知道吧,不是也有伙计回来么,四阿公什么都没?”
“这么好奇你不如去问问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