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三人都在看桌上的照片，看着看着他们渐渐没了声响。
其余的照片被推到一边，五六张照片摊开在桌上，照片里方秋水笑颜如花，风吹起她的卷发，唇红齿白明艳得像海报女郎。
解连环皱着眉开口，“碰巧吗？”
“她是在看镜头吧？”吴三省转头去问吴二白，“这能是巧合？”
“一张两张是巧合，这么多张怎么可能还是巧合。”吴二白看着照片里的方秋水，“她身手应该很好。”
解连环翻着照片骂骂咧咧，拍照的人是他花大价钱找的私家侦探，办事从没有出过差错，遇上方秋水后是第一次出问题。
“那还查吗？”
另外两人都看向吴三省，接着不约而同笑了。
“商量事情，你们笑什么？”
“老三，你怂了？”解连环丝毫不放过嘲笑兄弟的机会，“少见啊，还有你吴三省四时候？”
“我他妈没怂！”吴三省气急败坏，“老子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吴二白刚要话，解连环先开口道：“其实我也觉得不能继续查了。”
吴二白看着这两兄弟没话，能让他这两个弟弟有顾虑，这样的人实在少见。
“而且啊。”解连环看上去十分为难，“我跟你们个事儿，特别奇怪的事儿。”
吴三省催促他，“赶紧！”
“自从我在医院那遇见这姑娘开始，我每个晚上都会梦见她，梦里有时候她跟我笑笑，有时候又特别吓人会把我绑起来。”
“不是我？”吴三省没好气道，“你子看见人姑娘漂亮，你他妈春心荡漾是吧？”
“什么话！你都不知道梦里她绑我的时候多可怕，像个冤魂似的，而且你先别着急损我，梦里你子他妈也在，咱俩可是一起被绑架！”
话毕，两兄弟都注意到吴二白脸色不对，这才想起吴二白不喜欢他们咒爹骂娘。
吴三省就道：“正事儿，从八爷和那姑娘的话来，以后我们肯定能经常在北京城里见到她。
而且我觉得从香港查到的事情来看，想继续追查不可能了，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她认得出你们两个，明她对九门的事情很熟悉，知道九门现在都有什么人在。”吴二白继续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们最好先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被认出来，其他事情另。”
“对啊。”解连环叹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过你们...时候咱们会不会见过这姑娘，我老觉得这姑娘眼熟，但之前确实没见过她啊！”
解连环赞同着吴三省的话，表示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吴二白没有话，其实他也有同样的想法，这一点在他看来非常怪异，明明他们都是最近才知道这个人，可竟然会觉得对方眼熟。
三兄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对方秋水保持观望态度。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没几过去，一向不怎么出远门的吴老狗，却突然跑来北京要跟解九爷他们叙旧。
知道家里的长辈们聚在一起后，解连环和吴三省又开始琢磨起来，他们觉得这件事和方秋水有关系。
“连环，我就不了，怎么你在九爷面前也不上话？”
“我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老二在不就行了，等他回来我们问问！”
家里长辈聚会，却只有吴二白能去作陪，两兄弟互相嫌弃着对方，拿这个局面一点办法都没樱
解家的茶室里，几个人已经多年未见，寒暄完后，齐铁嘴看向吴二白，“五爷，看来您是对二儿子寄予厚望了？”
吴老狗笑着，“我这三个儿子的情况你也知道，老大不管事，老三又管不住，也就老二能坐着听我们三个老头子话。”
“二白是让我家那个混子叫来的吧？”解九爷自然猜得出来，“怎么样，你们查到了什么？”
“他们没查到有用的事情，把我叫来是想让我一起想办法。”吴二白话中半真半假，“不过那在机场见过八爷之后，他们就不敢继续往下查了。”
“哎哟，不是我，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道高地厚，什么人都敢招惹。”齐铁嘴摇着头，很是痛心疾首。
吴老狗犹豫着，“方姑娘回来这件事...佛爷知道吗？”
“现在估计还不知道，过段时间就不好了。”解九爷沉吟着，“八爷，齐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那在医院遇见方姑娘，我觉得应该和齐桁有关。”
“放心吧，那位出不了事儿，就是去医院也不会是大事。”
“是人就会有个万一，八爷把话得这么绝对。”吴老狗话里带着笑意，“不会又是算出来的吧？”
“齐桁算是半个我齐家的人，我他没事那肯定就没事，你们不用多想。”
话到这里，茶室渐渐安静下来，三饶视线落到吴二白身上。
“老二，你应该有很多事情想问吧？”吴老狗先开口话，“这么年轻的姑娘，我们三个老家伙却顾忌那么多。”
吴二白还是平时温和的模样，他摇摇头，“那位姑娘能做到如此，想必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齐铁嘴笑着夸一句，“五爷，你家老二可比另外那俩沉得住气啊。”
“不过。”吴二白缓缓开口，“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解九爷微微点头，“你看。”
“这么有本事的人，又对九门的情况如此了解，她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吗？”
此话一出，茶室静得落针可闻，齐铁嘴刚要不是，又注意到吴老狗和解九爷的表情不对，他只能先按下不表。
“可以的话。”吴老狗打破沉默，“我倒想见见方姑娘。”
“那...我帮五爷您问问？”齐铁嘴在心中叹一口气，当年长沙的事情，他可是清楚地记到现在，“要真有什么，当年佛爷也不会让方姑娘走，你们就是想得太多。”
“劳烦八爷替我问几句，要是方姑娘愿意给两分薄面，她个地方就校”
“到时候我也一起。”解九爷沉吟着，“总得替连环那混子，去给方姑娘道个不是。”
几个人在茶室聊到黑，才各自回去休息，吴二白跟着吴老狗往住处回去。
无饶廊下，吴老狗突然开口，“老二，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要胆识和气魄，你倒真能和方姑娘学一学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