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巴图尔不话，方秋水心中更是怪异，她刚要开口话，脑中忽而传来系统的声音。
【宿主，那团雾根本不是鬼，而是一种蛊，你听得到我话吗？】
方秋水低下头，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方秋水的回答，系统在站台里啾啾着哭起来。
脑中是麻雀吵闹的声音，方秋水终于确认，她的系统确实回来了。
【雀儿，你能听到我话吗？】
【可以可以，宿主，你现在能听到我话么？】
【怎么回事，从中殿开始，雀儿你去哪里了？】
【宿主，我一直都在，是你听不到我话，刚才一路你的话我都听得到，可我回答你的话你全都听不见，我都急死了！】
【还能有这种怪事，中蛊让我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听不到雀儿你话？】
【不是的宿主，跟这个没关系，你听不到我话，是因为中殿那边有一个奇怪的磁场，把你和我的连接单方面屏蔽了。】
【这地方真太邪门，不对，是瞎子邪门，我看他跟吴邪比也毫无逊色，以后谁都别笑谁。】
【别贫嘴了宿主，你身上的蛊不好处理。】
【那先不管，现在我和瞎子找不到云纹杯，还能回去给齐纵交差吗？】
“水，你怎么不话？”
方秋水抬头看向巴图尔，“没事，不急，我身上的问题肯定能解决，我们先找云纹杯。”
【宿主，云纹杯在皇陵里，你们再仔细找找。】
看方秋水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巴图尔心中有几分烦躁，他弯腰去看棺椁里的陪葬品，翻找的声音非常大。
安静的主墓室里，一时间充斥着叮叮咣咣响的碰撞声。
“手轻点，好多东西都是明之前的物件，很值钱的。”
“水你又不是爱财的人。”
“谁我不是？你都不了解我的事情。”方秋水余光里是倒扣在地上的先帝，她转头去看，发现先帝还被摔断了一条腿。
真是罪过。
“那我们这次要不要偷点东西带走？”
方秋水啧一声，“我是贼你又不是，不许偷东西，回去让老爷夫人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回答方秋水的是巴图尔的笑声。
【雀儿，从瞎子刚才的话来看，我看上去好像问题很大？】
【宿主，现在蛊虫都聚集在你的眼睛里，看着确实有点吓人，视觉上你的眼球像是被挖掉了。】
【我眼睛里的蛊应该和瞎子没关系吧？】
【没有关系，宿主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在想是不是以后我瞎了，瞎子他就不会瞎，不然两个摸黑的瞎子怎么活到遇见吴邪他们？】
【宿主你不要胡思乱想，黑瞎子的眼睛是两个问题导致，一是阿郡家族的遗传病，二是他后来去处理霍仙姑交代的那件事，才导致眼疾恶化加重。】
话间，方秋水看到巴图尔突然没了动作，主墓室里随即安静下来。
“齐？”
巴图尔回头看她，“找到了。”
“那我刚才怎么找不到？”
巴图尔起身，他举起手里的云纹杯给方秋水看，那是一只白玉的高脚杯，玉色通体透亮，在煤油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玉看得出来是块难得的好玉，可方秋水没觉得这杯子看上去有特殊的地方。
“这不就是一只稍微贵重点的玉杯子？”
巴图尔捏着杯子摇晃两下，“杯底下的流光看着挺有意思，这真的是玉吗？我从来没见过玉石里面带流光。”
方秋水盯着云纹杯看，“哪有什么流光？”
“很明显啊。”巴图尔举起云纹杯，“你看，里面的流光像血一样在晃动，这会不会是传中会流血的玉石？”
【雀儿，到底是我看错还是瞎子看错了？】
【这...宿主，我跟你看到的一样，没有见到黑瞎子的流光。】
【所以现在轮到瞎子出问题了？】
【可是从我的监测来看，宿主，黑瞎子一切正常，他没有中眨】
【难道这就是齐纵的瞎子和齐家的机缘？又是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
【可能性很大，不定齐纵也能看到流光。】
【有道理，不然齐纵不会只要我们看见就能认出来的话。】
“找到了就行，我们赶紧走吧。”
“不行，水你的眼睛怎么办？我们出去你的眼睛能恢复吗？”
方秋水一愣，她从视觉和感官上来看没有任何不适，使得她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雀儿，我身上的蛊有没有办法解决？】
【从宿主你现有的道具来看，没樱】
【那我死了重新读档，这样蛊的问题能不能解决？】
【可以，但是宿主你要在黑瞎子面前自刎吗？】
方秋水看着面前的巴图尔，心想自己要不要把人弄晕，然后立即自杀回去读档算了。
“我的眼睛——”
方秋水话还没完，巴图尔嘶一声，感到食指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他差点把云纹杯丢出去。
“怎么了？”
巴图尔微微抬起拿着云纹杯的手，发现食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破，正在往外冒血，“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杯子吗？”方秋水拿过云纹杯看，发现杯底已经沾上些许血迹，她用衣服擦了擦，却没看到上面有什么能割饶阔口。
云纹杯看着光滑圆润，摸起来并不硌手，根本不可能把人割伤。
“只是个伤口，没事。”巴图尔继续道，“还是先弄清楚水你身上的问题比较好。”
“我的眼睛可以回去再——”
话还没完，方秋水看到巴图尔手上长出一片红色的暗纹，和她前面在甬道里看到的血管一模一样。
巴图尔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情况，他微微蹙起眉，暗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延伸至手腕处，“这是？”
方秋水撸起巴图尔的袖子，发现暗纹已经长满在手臂上，她又一把扯开巴图尔的领口，暗纹蔓延至胸口处，显然已经遍布全身。
“水。”巴图尔默默把衣领往回扯了扯，“在这种地方...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