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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峰小说网 > N次元 > 男儿行,女儿薄 > 第282章 坠沉香满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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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深处烛火摇曳,柳叶刀在幽光中泛着冷冽的芒。

礼槿澜的手已被血浸透,却依旧保持着优雅姿态。

她持着柳叶刀精准的划过肌肤,如庖丁解牛般将皮肤与肌肉分离。

\"你可知这人体表皮共有多少层?\"

礼槿澜声音清冷,金刀在六六地锁骨处微微旋转,

\"三层角质层,五层生发层,我能让每一片人皮都薄如蝉翼。\"

话音未落。

刀尖已沿着脊椎划开完美弧线,整片后背的皮肤如同脱壳般剥落,露出细密交错的血管网。

六六被制银针封住了哑穴,能清晰感受皮肉分离的过程。

“我不喜欢有人大喊大叫!但又想你感受每一刀的恨意!”

礼槿澜的手法快如闪电,柳叶刀游走之处,血肉自动向两侧翻卷,暴露出跳动的筋膜和网状的毛细血管。

每一刀都避开致命要害,精准控制着出血量,让六六在清醒中感受身体被解构的恐惧。

\"看好了,这是桡动脉,这是尺神经。\"

手术台周围站满了一圈大夫,其中二十几人是裘宁安的后辈,这是礼槿澜特赐的殊荣,会挑选一名裘宁安后辈亲自培养。

算是了却与裘宁安一世的主仆情分!

礼槿澜用镊子挑起一缕闪着水光的筋脉,\"这是束肌筋膜,链接骨骼与血肉,传导力道,她的武功不弱,以此可以看出她修行还算刻苦!\"

这声音冰冷又无情,似一尊神只,带着怜悯众生的眼神扫过身下的肉体。

那具血肉并不模糊,反而清晰到血管内血液流淌。

随着缓缓剥开,那颗跳动的心脏和内脏完美呈现。

细弯刀突然切入肋间,精准剥离出一片带着完整血管网的胸肌,

\"知道为什么要用弯刀吗?它能完美控制,既快又狠!\"

整个地宫弥漫着血腥与药香的诡异混合气息,

六六的身躯渐渐化作由血管、筋脉构成的网状结构,鲜红的血液在透明的组织间缓缓流动。

礼槿澜摘下染血的皮子手套,将最后一片人皮平整地铺在铜盘上,\"你的背叛,三百六十五刀也不够。\"

此时,那颗心脏依旧跳动。

零一端着铜盆上前,让她净手,但浓厚的血腥气却始终无法散去。

她环视一圈噤若寒蝉的大夫与裘宁安的后辈。

扫过二十几人,落在最末尾少年身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血管交织的身躯,瞳孔里映着血管网的纹路。

看着他眼中燃烧的求知欲,想起自己当初在山峰上,盯着那些药草的模样满脑子是狂热。

而裘家众弟子中,都热忱的盯着她,只有那个少年,只盯着那具标本,他是真正对医术狂热的人。

站在最前方的男子,是裘宁安最得意的后辈,按照祖父遗志,谁能到主人身边,谁就是下一任家主。

谁人不想被主人看上,整个裘家后辈众多,都盯着家主的位置。

礼槿澜冷笑,“你,上前!”

她的目光落在末尾最的少年身上,少年听见声音才回过神,两人目光对视,他突然抬起手指着自己,“主…人…唤我?”

“上前拿上刀!”

少年站起身,身形单薄,穿着简单,约莫十一二岁。

“杀了她!”

少年望着眼前身姿挺拔的主人,一双手抖得不像话,脑中隐隐有感,只怕他被主人选中了。

“提刀之手,若是抖,那就是废物!”

话语刚落,那只纤细的手转瞬静若无风,他拿起柳叶刀,走近手术台,近距离站定,回头望着她,“我可以再看看再杀她吗?”

礼槿澜笑了,“名字?”

“裘济!”

“三月考核期,若是通过,可做我记名弟子!”

裘济提着刀的手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急忙跪地谢恩,“谢主人恩赐!”

礼槿澜看了眼零一,转身走出地牢,“京都如今安排完了?”

零一跟在她身后,有些迟钝,“安排完了,如今剩余的暗线只负责情报,人员也减少了,也不会有危险的任务,大家都很高兴如今的状态。”

“那就好!”

“主子,潮州回信了!卫梁等人愿意回京!”

礼槿澜勾唇浅笑,“我是他也会选择回京,光明正大的活着!”

她给卫梁两个选择,第一条是给他们换身份,给足他们家族余生钱财,选择想要去的州郡生活,但要隐姓埋名一生,若是再被人抓住就自尽。

第二条路回京归顺朝廷,以后只为朝廷秘密研发武器,朝廷给官职,让他们活在阳光下。

话间,两人回到府中已经是深夜。

“你要选择何处?看在你这些年尽心的份上,我可——”

零一笔直跪下,“属下选择替总领尽未完之事,他教导过我,于我有再造之恩。

他过,暗卫的一生,到死才是归途!求主子成全,让我成为您暗卫!”

礼槿澜踏入正殿的脚僵住,那人成了她不愿意想起的痛。

她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若是槐云能一直留在她身边,也许她会动心!

可惜,情未起,心已灭!

“起来吧!准了!”

零一起身,望着廊下的承安,转身隐入暗处,抬头凝望着夜空,眼中泛红,那人定是希望自己如此做的吧!

毕竟主人可是他唯一的光!

经此一遭,她好像有些睡不着了。

坐在尊位上,对着殿外吩咐,

“零一上酒,承安给我去找上好的纸墨笔砚,一定要能经得住风吹雨晒的!”

……

窗棂外簌簌风声,却未能影响殿中一手执笔,一手执酒壶的人。

她一边写,一边叹息。

“要影响下文客的笔墨,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卷一卷,洋洋洒洒的墨卷垂落,直到脑袋有些不清晰,才起身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

她被承安强行唤醒,走出内殿见着几个哥哥在读她的“巨作”

礼槿知眉头紧锁,展开一卷长长的锦帛,“你这是否太过狂傲了些,何为诗不必言志,可啸烈酒,骂苍,文不必载道,能写蝼蚁,绘疯癫……”

“就这个意思,你们太古板了,总是循规蹈矩,被条条框框束缚!”

礼槿逸也捧着一卷诗词凑上前,眼中全是星星,“四弟,这个好啊!”

“铁马踏西戎,雕弓如月,箭穿云幕。十万旌旗遮陇右,血染征袍如暮。笑谈间、蛮夷休诉!剑气劈开胡虏阵,却归来、独向书斋驻。研墨处,风雷聚。”

“啊对!三哥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