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惊愕得合不拢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洪爷,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他那曾经高大威猛的身躯,此刻却显得如此渺和脆弱,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般,双膝跪地,低着头,不敢看我一眼。
刹那间,一股无名之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起来,这股怒火迅速蔓延,将我的理智吞噬殆尽。我怒不可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提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起来!”
我对着洪爷怒吼,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响彻整个房间。
我心中的怨念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这些年的委屈、痛苦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然而,洪爷并没有反抗,他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那浑浊的泪水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儿子,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看着他那满脸皱纹和泪痕的面容,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的心疼,也有对他的愤恨。
心疼的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如今却如此苍老和脆弱;愤恨的是,他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无法释怀。
“闭嘴!”我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吼道,“你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
然而,洪爷对我的咆哮置若罔闻,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着:“儿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每晚上都会梦到你。你刚开始你死聊时候,你知道吗?我的心都快碎成了无数片……”
“闭嘴!闭嘴啊!”我终于无法再忍受他的喋喋不休,情绪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彻底失控。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乌黑的手枪,毫不犹豫地将黑洞洞的枪口紧紧顶在洪爷的脑袋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愕得合不拢嘴。
师父更是心急如焚,他像触电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对着我大声呵斥道:“你这臭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手指紧紧扣住扳机,却感觉那扳机仿佛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按不下去。
洪爷紧闭着双眼,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角滑落,他的嘴唇还在微微颤动,似乎仍在喃喃自语:“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那就开枪吧……”
我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一时之间竟然无法下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人大声喊道:“洪爷,不好了,我们的场子有人闹事!”
洪爷猛地睁开眼,眼神中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他一把推开我手中的枪,站起身来,大声下令:“都跟我回去!”
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迅速组织众戎抗的身影,心中的恨意如同被飓风吹散的云雾一般,渐渐地消散开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我也毫不犹豫地收起手中的枪,紧跟着大家一同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然而,就在我即将迈出脚步的一刹那,一只强有力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惊愕地转过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师父。
师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能够穿透我的灵魂。
我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师父突然猛地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我手中的枪。
紧接着,师父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向一旁的鹰哥,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鹰,给我把这子关到房间里去,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鹰哥显然有些迟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然而,师父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让鹰哥不敢有丝毫犹豫。
他连忙上前一步,一把将我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然后快步朝着二楼走去。
我被鹰哥扛在肩上,身体不停地颠簸着,心中充满了愤懑和不解。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鹰哥的束缚,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最终,我被鹰哥毫不留情地关进了二楼的房间里。随着“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地关闭,将我与外界隔绝开来。
我站在房间里,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我用力地拍打着房门,扯开嗓子大喊道:“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想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已!”
然而,门外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我在房间里像困兽一般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试图理解师父的行为。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毫无形象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紧紧抱住头部,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不断涌现。
我努力回忆着师父和其他人曾经对我过的每一句话,但无论怎样去想,我心中那道难以跨越的坎始终横亘在那里,让我无法释怀。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入耳郑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扇被缓缓推开的房门上。当我看清来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老雷。
只见老雷手中拎着两瓶啤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将其中一瓶啤酒递到我面前,道:“鸿,来,冰镇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啤酒。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我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老雷:“正想喝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