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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爹也想去,他力气大着呢,不过杨老三不愿意:“我给你钱,爹,你就在家里休息休息,你要闲得,你就排队买东西去,让你媳妇在家做饭。”

有钱有票买东西也是难事,样样都需要排很长的队伍。

杨老爹开开心心的拉着车去排队去了。

赵老儿手脚勤快,为人实在,老郑也愿意带着他,有时候路过大杂院,包打听给老郑送饭也多送一口给赵老儿。

赵老儿感激,心里也想着要加倍对儿媳妇好些,白了这些城里人能不嫌弃他,主要还是看着杨玉贞的面上,要不然这些人眼睛里哪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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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贞知道杨米安定下来之后,松了一口气,心里像是卸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踏实得很。

杨米在城里落了脚,丈夫和公公都有了赚钱的门道,有了安稳的去处和奔头,她这桩牵挂许久的心事,总算是了了。

往后只要米自己争气,好好认字学本事,日子定然差不了。

至于以后,她肯定还会帮着杨米找个好一些的工作的,但这些事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缓几年再。

给这些山里的人一步登,其实就是拔苗助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杨玉贞不会因为赵家父子现在是个人,就真把他们当成亲戚了。

这不仅要看以后的相处,还要看这两个人自己对她有没有用处,没用处的男人,她才不要,米要养,她就自己养,这是她的命,她喜欢的,她要的。

杨玉贞到现在,都对杨米选择留在山里有些不痛快,但她没法子,因为再怎么不好,比杨米前世被乔仲玉折磨死了要强得多。

所以,她也是拿这些被爱情折磨的女孩子没办法的。

前世,今生,她都有些害怕这些一爱上男人,就不要家不要妈,要死要活的女人。

加上陆西辞又催得厉害,她就准备回去了。

她和陆西辞都是历经世事的中年男女,没有年轻人那般多的纠结与犹豫,既然彼此都认定了对方,又把该筹备的都筹备妥当了,自然没必要再拖。

陆西辞催得紧,这份急切里藏着的珍视,她感受得到;更何况,他连婚宴上最费心思的几千斤肉都提前备齐了,不结婚,等过了年,雪化了,这肉都要坏了。

清水的饭店生意早已步入正轨,腾明远办事稳妥,把这边的事情交给他,她完全放心;米的事也落了定,再没什么牵挂,是时候回去了。

杨玉贞当即起身,叫来腾明远交代后续事宜。

“我马上就回部队那边,清水的饭店就全交给你了。”

她语气郑重却不啰嗦,“进货渠道、账目核对、员工调度,这些你都熟,按老规矩来就校有解决不聊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腾明恭敬应道:“师父放心,我一定把饭店打理好,绝不让你操心。”

杨玉贞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过年前后忙,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服务和菜品都不能含糊。还有,好好跟媳妇过,你几个弟弟,也要加紧的学习材出品,哪怕不会做,哪一定要知道流程,以后都要单独开店的,不能被人糊弄了。”

“我记着了,师父,我觉得何景行还行,等罗砚洲去新地方,就让何景行去吧,他现在结婚了,带着媳妇去也方便。” 腾明远一一应下并建议。

杨玉贞道:“何景行是不错的。”

上辈子跨国公司大老板呢,也不知道他那有钱的亲戚什么时候找他,先给他一个店干着也校

第二一早,杨玉贞特意给月亮的学校打羚话请了假,随后带着月亮、江晚意一行人,往刘美英的墓地走去。

刘美英的坟茔收拾得干干净净,墓碑前没有半分杂草,碑面擦拭得锃亮,显然是有人定期打理。

沈策把这里布置了一下,有新的花圈,是杨玉贞和月亮各一个。然后就是四碗菜,蓝边大碗装着,有一个花蓝,一个果蓝,过会路过的人来吃也是可以的,吃之前按规矩是要给刘美英磕头,也算是帮刘美英做善事。

不管杨玉贞身在何处,清明、冬至这两个日子,总会特意安排人过来送花扫墓,是真真切切地清扫、擦拭,修剪周围的杂树,野草,让这里始终保持着整洁。

至少让刘副市长看看,她这边还记着这份情。

这次杨玉贞回湖县,江晚意特意带着月亮来过一次了。

她其实打心底里感激刘美英 —— 刘美英在世时,对月亮是真的疼惜,临走前还留下了这么多的遗产,包括财物和政治向的,这份情分,她记在心里。

江晚意仪式感很重,虽然来的时候拜过,一想到这一次一走,可能又要很久不能来了,临走前,一定要带月亮来拜一拜,算是了却自己的一份心意。

杨玉贞向来不喜欢这种坟前祭拜的场景,甚至可以超级抵触。

前世她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亲人、爱人、晚辈,一个个离她而去,看多了阴阳两隔的无奈,反而对这种寄托哀思的仪式变得有些冷漠。

她打心底里不愿意来这种地方,一踏上这片土地,那种深入骨髓的悲凉感就会包裹着她,让她格外不舒服。

杨玉贞站在墓碑前,目光淡淡扫过碑上刘美英的名字,心里没什么波澜。

在她看来,人活着的时候,能真心实意待她好、让她过得舒心,才是最要紧的;人死之后,再多的祭拜也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虚假仪式,逝者根本无从感知。

尤其是对父母长辈,这份感悟更甚。

活着的时候尽孝,端杯茶、做顿饭、多陪几句,比死后再按时上香、大办丧事,要实在一百倍。

但她也清楚,仪式感终究是要有的,既是给旁人看的体面,也是给活着的人一个寄托思念的出口,只是这份仪式,在她心里分量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