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看了看帕苏昆伸出的手，并没有和他握手道：“帕苏昆先生，你先别急，就算是我要合作结盟，但在之前我们还是都谈好后，再吧。”
在约翰没有第一时间和他合作，帕苏昆的眼中就散发出丝丝杀气，在听到没有彻底的拒绝时，帕苏昆脸色才好看点。
帕苏昆坐了回来道：“吧，你想了解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黄俊是我的饶？我记得黄俊和沙坤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两人还有点仇，你是怎么知道黄俊没有去参加开会的？”约翰先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帕苏昆指尖摩挲着翡翠扳指，指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不会觉得我只会在贺图那里放一个钉子吧？”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讽，“贺图手下的‘情报网’虽然也算铜墙铁壁，但每颗‘钉子’的呼吸频率，我都记在地下档案室的牛皮账本里。”
他抬手指向穹顶彩绘中某艘货轮的桅杆——那里藏着个极的象头暗纹，“就坤沙吧，表面是贺图的‘罂粟田主管’，可他后颈的纹身图案，和我书房里的波斯挂毯花纹一模一样。”
约翰挑眉，指尖敲了敲桌面的骷髅图腾：“所以坤沙没去开会，你就知道黄俊必然也没去——毕竟你的‘钉子’没动手，我的‘线人’自然要按兵不动。”
他忽然从西装内袋摸出支雪茄，咬掉烟嘴时目光灼灼，“吧，你的新计划。总不会真以为靠几句‘合作’，就能让我把埋在贺图心腹里的眼线全扒出来？”
帕苏昆推过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张标注着“金三角罂粟田控制权分布图”，贺图名下的绿色区域被红色虚线切割成数块：“原本在发布会前，我安排了三场‘意外’——先是切断他运往缅北的军火路线，再让他的‘极乐鸟赌场’突发‘电路故障’，最后在直播时用‘民意’逼他交出核心田产。”
他指尖划过屏幕上标着“直播现场”的红点，“谁知道这子玩了手‘破釜沉舟’，居然把罂粟田‘捐’给当地武装，还拉着政府代表站台——现在他手里的‘政治筹码’比军火还硬，单凭我一家，啃不动了。”
约翰忽然笑出声，骷髅戒指敲了敲咖啡杯沿：“所以你想借我的‘夜刃队’和我手里的情报？”
他手腕翻转，战术手环的红色按钮在灯光下明灭，“但3:7分账——你拿大头，我凭什么？”
谈到这里帕苏昆也知道了，约翰是有心和自己结媚，现在只要谈好怎么分配贺图的产业就可以了。
“哈哈哈，约翰你凭什么呢？不别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直挑起的，你什么都不用做，都可以拿到3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帕苏昆道。
“我什么都不用做？既然我什么都不用做，你来找我结盟干嘛？你自己去和贺图拼嘛，我又不会拦着你。”约翰很是不悦的道。
“埃，约翰谈判嘛，不要带着情绪嘛，既然如此接下来你的手下，还有那些钉子都有可能，出现损伤，我在让出0.5，行不。”帕苏昆也知道之后主要依靠约翰的情报所以主动让出0.5。
“不行，55分，要不然我们可以不用谈了，而且我还会把我们之前的谈话，卖给贺图的，我想他会很感兴趣的。”约翰道。
“约翰，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帕苏昆听见约翰的话，心中大骂“果然这帮情报贩子，没有任何底线，真tm的恶心。”
“不不，帕苏昆，我还是希望和你结媚，毕竟我知道，现在的你是在和谁在合作，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赢的，现在我们只想分配不均而已。”约翰道。
帕苏昆心中也是大惊，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约翰也能够知道，要知道和谁合作，他就和帕朗过，而帕朗是绝对不会出卖我这个叔叔的。
帕苏昆猛地从皮椅上站起，翡翠扳指刮过桌面发出刺耳声响：“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的？！我身边是不是也有你的钉子？”他盯着约翰腕间的战术手环，忽然怀疑那红色按钮是否对准了自己后心。
约翰却慢条斯理地绕到他身后，掌心按在他肩膀上——带着硝烟味的掌心比帕苏昆想象中更凉：“别紧张，帕苏昆先生。”
他指尖碾过帕苏昆西装上的象头纹徽章，“你以为我仅凭‘黄俊没开会’就能猜到你在和华国合作？”
他忽然笑了，指节敲了敲桌面的平板电脑，“只从王浩出现在金三角后，我就关注到他了，在他和你在一起后，我就猜到了。”
帕苏昆瞳孔骤缩——然后有忽然身体放松下来道：“是嘛，知道了。”
“至于你身边的钉子……”约翰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照片，甩在桌上。
照片里，帕苏昆的贴身秘书正和约翰的“夜刃队”成员在老街巷口握手，“苏帕猜，你的机要秘书，每周三都会去‘椰香茶室’买冰咖啡——但他不知道，那家茶室的老板是我19年埋下的‘咖啡豆’。”
他又抽出四张便签，分别写着四个名字：“还有你的私人医生颂猜，他给你注射的‘维生素针剂’，其实每月都会留半管卖给我的药剂师；
安保队长乍仑，他儿子在曼德勒的学费，从来都是我‘匿名’汇的；就连你书房的清洁女工玉香，她围裙口袋里的微型摄像头，每能拍37张你书桌的照片——”
“够了！”帕苏昆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知道我在和华国合作，还敢谈5:5分账？就不怕引火烧身？”
约翰忽然把雪茄按灭在桌面的三角图腾里，焦糊味混着皮革味腾起：“华国要的是‘清场’，而我要的是‘地盘’。”
他凑近时，骷髅戒指几乎蹭到帕苏昆的翡翠扳指，“你以为他们真会让你这种‘毒枭’洗白？不过是借你的手拔掉贺图这个‘刺头’，等事成之后——”
他指了指窗外的湄公河，“金三角的新主人，只会是戴着红袖章的人，而不是戴着象头扳指的你。”
帕苏昆忽然想起上周在曼谷见到的华国特使，对方递来的名片上印着“农业合作促进会”，却在握手时塞给他张纸条：清理贺图，其余从长计议。 他以为自己是棋手，却没想到在约翰眼里，他不过是枚过河的卒。
“成交。”
帕苏昆忽然坐下，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划过，“贺图昨晚去极乐鸟赌场的证据，我要在凌晨三点前看到——包括他和武装分子首领握手的高清照片。”
他调出“联合行动计划表”，红色标注着贺图旗下的27个场子，“你的‘夜刃队’负责突袭赌场和军火库，我的‘象卫近卫队’清剿罂粟田——亮前，我要让他的人看见街头挂着的骷髅旗和象头旗。”
约翰挑眉，指尖在“分账比例”栏里把“3:7”改成“5:5”：“爽快。不过作为‘诚意’——”
他推过个加密U盘，“里面是贺图藏在‘鬼面诊所’的器官交易账本，还有他和政府官员的转账记录。”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补了句，“对了，那个叫阿鬼的子，别让他靠近老街——我的人看见他在查‘乞丐失踪案’，万一摸到我的‘仓库’……”
“知道了，我会让王浩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