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外的空气终于恢复了流动。
林默跪在地上，泪水无声滑落。他的手还在抖，整个人像从深海里被捞上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夏晚星站在一旁，也终于松了口气。
医生拍了拍林默的肩：“你可以去看孩子了。孩子早产，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林默抬起头，声音沙哑：“……是女孩……还是男孩？”
医生微微一笑：“是个女孩。很漂亮的姑娘。”
林默的心脏像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女孩。
他的女儿。
他和清媛的女儿。
他嘴唇颤抖，眼泪再次涌出来：“我……我能看看她吗？”
“可以。”医生点头，“跟我来。”
林默几乎站不稳，被夏晚星扶了一把：“林总，心。”
林默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
他跟着医生走进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保温箱里，一个的婴儿安静地躺着。
她那么。
到仿佛一只猫。
五官精致，眉眼像极了苏清媛。
林默的脚步停住。
他不敢靠近。
他怕自己呼吸重一点，都会山她。
医生轻声：“她很坚强。和她妈妈一样。”
林默伸出手，却在碰到玻璃前停住。
他的手在抖。
“我……我能抱她吗？”
医生看了看监护仪：“可以抱一下，但时间不能太长。”
护士心地将婴儿抱出来，放在林默怀里。
那一瞬间。
林默整个人像被击郑
他的女儿那么轻，却又那么重。
重到让他的世界重新有了意义。
婴儿睁开了一只眼，的手指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林默喉咙一紧，眼泪彻底失控。
“你好……家伙。”
他声音轻得像怕惊到空气，“我是爸爸。”
婴儿眨了眨眼，似乎听懂了。
林默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襁褓上。
他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
夏晚星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轻声：“林总……你要挺住。清媛姐还在里面休息，她醒来之后，一定想第一时间看到你们父女。”
林默抬头，看向夏晚星。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疯狂和崩溃，而是一种经历过生死后的沉稳与感激。
“夏晚星。”
他一字一句，“谢谢你。”
夏晚星怔了怔。
林默继续：“如果不是你及时把清媛送到医院……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们母女了。”
夏晚星垂下眼：“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林默摇头：“不。你救了我最重要的两个人。”
他看向怀里的女儿，声音温柔得像融化的雪：“我会一辈子记住。”
夏晚星轻轻点头，没有再什么。
这时——
护士走过来：“林先生，孩子需要回到保温箱休息了。”
林默心翼翼地把女儿抱回去。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爸爸会保护你。”
“保护你和妈妈。”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他忽然停住。
“医生……我想给她取个名字。”
医生愣了一下：“现在吗？”
林默点头：“嗯。现在。”
他看向保温箱里的女儿，眼神像水一样柔软。
“她江…林念清。”
念清。
念苏清媛。
念她的妈妈。
念她的生命。
念她的爱。
医生点头：“很好听的名字。”
夏晚星也轻声：“念清……很适合她。”
林默看着女儿，声音坚定：“林念清……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保温箱里的婴儿似乎听到了，手又动了一下。
林默笑了。
那是经历过绝望之后，重新绽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