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般。
苏清媛醒来时，林默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走出卧室，就看到林默站在阳台，背对着她，手里拿着手机。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
“我知道……方案我已经改了三次了……”
“不是我不配合，是你们的要求一直在变……”
“我现在不方便讨论？我老婆怀孕了，我——”
话没完，他停住了。
苏清媛轻轻走过去：“怎么了？”
林默回头，脸上带着一点疲惫：“醒了？”
苏清媛：“你在跟谁打电话？”
林默顿了一下：“甲方。”
苏清媛皱眉：“又在为难你？”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事。”
苏清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肯定不是“没事”。
她把额头贴在他的胸口：“林默，你最近压力是不是特别大？”
林默低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一点。”
苏清媛：“你昨晚又没睡好。”
林默笑了笑：“被你发现了。”
苏清媛：“你别什么都自己扛着。”
林默轻轻抱住她：“我不想让你担心。”
苏清媛抬头：“可我是你老婆，我应该担心你。”
林默心里一软。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得更紧。
苏清媛：“又是甲方？”
林默：“不是。是公司的人。”
他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了什么，林默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我知道了。”
“方案我会再改。”
“你们先别跟甲方吵……”
“我现在过去。”
挂羚话，他深吸一口气。
苏清媛：“怎么了？”
林默：“公司内部有人想把这个项目抢走。”
苏清媛怔住：“抢项目？”
林默点头：“我们团队做了大半年，现在有人想摘桃子。”
苏清媛：“是谁？”
林默沉默了一秒：“新来的副总监。”
苏清媛：“……女的？”
林默看了她一眼：“嗯。”
苏清媛心口轻轻一紧。
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她知道——
职场里，这种“抢功劳”的戏码最恶心。
她握住林默的手：“你别太生气，对身体不好。”
林默苦笑：“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很累。”
苏清媛：“那你今还要去公司吗？”
林默点头：“嗯，我得去处理一下。”
苏清媛：“那我跟你一起。”
林默：“你去干嘛？”
苏清媛：“你这么累，我得看着你。”
林默忍不住笑：“你怀着孩子，还想照顾我？”
苏清媛：“嗯。”
林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啊……”
他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
两人吃完早餐后，一起出门。
车上，苏清媛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林默开车。
她突然：“林默。”
“嗯？”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现在的公司？”
林默怔了一下：“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苏清媛：“你现在做得不开心。”
林默：“……”
苏清媛继续：“你能力这么强，又不是离不开他们。”
林默沉默了很久。
“其实……”
他轻声，“我有想过。”
苏清媛：“想过什么？”
林默：“自己开公司。”
苏清媛怔住：“真的？”
林默点头：“嗯。”
苏清媛：“那你为什么没做？”
林默看了她一眼：“因为你当时身体不舒服，我不想让你担心。”
苏清媛鼻子一酸：“林默……”
林默握住她的手：“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苏清媛：“你当然能。”
林默笑：“你这么相信我？”
苏清媛：“嗯。因为你是我老公。”
林默的心狠狠一跳。
他突然靠边停车，把车停下。
苏清媛：“怎么了？”
林默没有话，只是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抱得很紧。
“清媛。”
他声音哑哑的，“有你在，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苏清媛轻轻拍着他的背：“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
林默：“你支持我？”
苏清媛：“当然。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林默抬起她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唇。
“谢谢你。”
苏清媛脸红：“你干嘛突然亲我？”
林默：“因为我想。”
苏清媛：“……”
她心里甜得一塌糊涂。
……
到了公司。
林默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穿着干练套装的女人站在他的工位前。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职业又疏离的微笑。
“林默，你来了。”
苏清媛愣了一下。
这就是林默的——
新来的副总监？
女人也注意到了苏清媛，礼貌地点头：“你好。”
苏清媛：“你好。”
林默皱眉：“你找我？”
女人：“关于项目的事，我想跟你谈一下。”
林默：“现在？”
女人：“嗯。”
她的目光落在苏清媛身上：“不介意吧？”
苏清媛：“不介意。”
但林默却突然握住苏清媛的手：“介意。”
女人愣住。
苏清媛也愣住。
林默看着女人，语气礼貌却疏离：“我今不讨论项目。”
女人：“……”
林默：“我要陪我老婆。”
女人：“……”
苏清媛脸一下红了。
林默继续：“你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发邮件给我。”
女人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眼神明显变了。
但她很快恢复平静：“好，我知道了。”
完，她转身离开。
苏清媛声：“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林默：“她想抢我项目，我对她客气什么？”
苏清媛：“……”
林默低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影响我。”
苏清媛：“那你今……真的不工作了？”
林默：“嗯。”
苏清媛：“为什么？”
林默握住她的手：“因为你比工作重要一百倍。”
苏清媛的心跳“砰”地一下。
她突然觉得——
林默今格外黏她。
……
下午，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林默打开电脑，却没怎么看。
苏清媛：“你怎么不工作？”
林默：“不想。”
苏清媛：“为什么？”
林默：“你在我旁边，我没办法专心。”
苏清媛脸一红：“林默！”
林默笑：“我真的。”
苏清媛：“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林默沉默了一秒。
“有点。”
苏清媛握住他的手：“那你跟我。”
林默看着她，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清媛，你知道吗？”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苏清媛怔住：“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默：“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会被人欺负。”
苏清媛：“那不是你的问题。”
林默：“可我还是觉得……”
苏清媛打断他：“你已经很优秀了。”
林默看着她。
苏清媛继续：“你做的设计，是我见过最好的。”
林默笑了：“你当然这么，你是我老婆。”
苏清媛：“我是真心的。”
她靠过去，轻轻抱住他：“林默，你别怀疑自己。”
林默握住她的手：“有你在，我好像又有动力了。”
苏清媛：“那你想不想……自己开公司？”
林默怔住：“你真的支持我？”
苏清媛点头：“嗯。”
林默：“那你不怕我失败？”
苏清媛：“不怕。你失败了，我养你。”
林默：“……”
他忍不住笑了：“好，那我以后就靠你了。”
苏清媛：“嗯。”
林默看着她，眼神深得像能把人吸进去。
“清媛。”
“嗯？”
“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苏清媛脸红：“那你就别离开。”
林默轻轻抱住她：“好。”
那一刻，他心里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成立自己的公司。
为了苏清媛。
为了孩子。
为了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