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怎么呢,今这一出无妄之灾,确实是替女待受,所以连枝也没不管。
“爹,放心,我这就传信给师门,发动所有人,定能给你访一个事事周全的幕僚。”
“我我我,为娘特别需要一个嬷嬷管事,人情都欠下了,顺手就把事情全都办了吧?”
连枝还能怎么办?只能无奈点头:“知道了,娘,我顺便再让师门将亲卫、丫鬟厮、文武师父之类的,统统都给配齐了。”
“好好好,这个好,你师门给找的人,总比咱自己出门乱撞,找的要靠谱。”
连枝摇头,她娘都没见过人,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信心?
好在,她手里人手确实足够,其它都好,按需将傀儡人放出来就好。
倒是她爹需要的幕僚,就用她哥曾经用过的人手好了,首辅用过的班底,配给司农司丞用应该也够用了吧?
别怀疑,她对自己的傀儡人老有信心了,主要是她爹,这个执刀人之间的差距有点大。
不过有她在后面看着,也出不了大问题,就这么着吧,她实在懒得费神了。
当然,除了这些人员外,她还给她爹多找了一个,正儿八经对种地有丰富经验的傀儡人。
人手一到,连琢觉得这官也是挺好当的,前提是像他一般,有个事事为主家考虑在前的忠仆。
不仅是他,就连左氏也觉得管家么,不就那么一回事嘛,只要能找到有本事的人,不用三,就能还你一个不一样的后宅。
还能帮你打理家业,短短一个月,家里的铺面庄子,都扩大了不少,厨上更是三餐日日不重样,还不用额外再多花银子。
这哪是什么仆人哪,分明是来救苦救难的菩萨,哦,不对,闺女信道,是道祖啊!
家里唯一一个不开心的,只有连屿,老弟身上担子重,姐姐连枝对他寄予厚望。
毕竟这可是侯府世子,未来的侯爷,他要是不支棱起来,以后受累的可就是自己了。
每日里那是文武兼修,市井朝堂、后宅阴司、医药农工商科须得样样窥得全貌。
更有书画古玩鉴赏,也得品鉴的头头是道,总之课业多到能压坏他的身板。
还不能不学,也不知道哪来的人才,除了教习时能多几句话,其余时间,不是聋子就是哑巴,连求个情都无从起。
或许是他的日子太过悲催,连崛这个老弟,看见姐姐就跟见了猫似的,一点都不敢扎翅。
就怕一不心让他姐记起来,还有他这么个漏网之鱼。
日子就这么一的过,两年过去,连有山终于没能熬住,噶了。
倒是左氏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居然过得还挺美,老头死了好像还更悠哉了。
八年后,连琢的司农司丞,经历过父孝终究还是步步高升,做到司农卿的位置。
虽然还是在老地方打转,但怎么呢,又没升职压力,在这里也挺好,安全。
连屿如今不但是世子,还成功考取了举人,当然,因为他姐过于的对他寄予厚望,导致学得有点杂,也就有点不专,所以考进士什么的,就有点言之过早。
恰好这些年因为亲爹时不时的立功,他们家也能勉强得上一句简在帝心,倒是不愁没有个前程。
当然了,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啃老当侯爷嘛,只要躺得平,条条人生路都是坦途。
连崛这个老弟,倒是没辜负亲爹对他的评价,确实是个犟种,明明习武没有赋,还做梦自己能当大侠。
要不是连枝的血脉压制还在,这臭子都该离家出走去勇闯涯了。
但现在,连崛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他姐好像被催婚了,无可避免的就有点放松了对他的管制,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然是先走为上了!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机遇,实际上,全靠他姐在给他放水呢,毕竟他不偷偷溜走的话,连枝哪来的借口出门溜达呢?
连琢扯着她的袖子:“闺女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的老父母好吧,成亲的事可以暂缓,但出门还可以再商议的。”
“爹,你就放话,女儿我痴迷道法,做了坤道,以后这红尘俗世再与我无关。”
“行行行,不成亲就不成亲吧,但你出门就不必了吧?”
“可我弟...”
“弟什么弟,你弟那么大一只,还怕丢了?或者让武师父出去也行啊,谁的徒弟谁负责,没得让你这个当姐姐的去找饶道理。”
连枝哼笑:“行,就照爹得做。”
不就是挡着不让走嘛,没事,她不能从前门光明正大的离开,还不能翻窗户?
总之,想走的心是真的,想出门来的在这个家里,也绝对不止一个。
离开京城的连枝瞬间觉得,心情都开阔了不少,唉,政治权力中心的生活啊,就是稍显沉闷规矩了些。
她用自身经历证明,什么叫围墙里的人想出去,围墙外的人想进来。
当她是白身的时候,当然想要权势,可当权势在手,又想要自由。
心里鄙夷着自己的欲壑难填,但行动上却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打着出门寻弟的幌子,实际上压根就没有找饶意思,先是跑回老家,近距离围观了一下穿越女与重生女的世纪大碰撞。
觉得无聊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循着踪迹,去找老弟汇合,这一溜达就是好些年。
先是送走左氏,再是她爹,最后才是左氏,没错,左氏这老太太,比儿子儿媳还能熬。
到了这会,犟种老弟都快六十多了,也溜达不动了,或者后辈们可不敢让他再溜达了。
连枝开始独自踏上旅途,此后经年,只有在连屿、连崛过世前后,才短暂的出现在京城落脚,葬礼一过,再次开启新的旅程。
“宿主,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是不是可以结束你的人生了?”
“不是,我还没大限将至呢,何必这么想不开。”
系统叹气:“我倒是不想催你,但我怕再拖下去,你又一连中标好几个没人愿意去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