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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带着海棠花的甜香,穿过镇国公府的回廊,却吹不散荣安院暖阁里的压抑。

柳氏端坐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成色极好的羊脂玉簪。簪身雕着一朵盛放的梅花,花瓣层次分明,花蕊处嵌着一颗细的红宝石,正是沈微前世最常佩戴的那支——当年沈微下葬时,柳氏故意没让这枚簪子随葬,就是想着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如今,终于到了用它的时候。

“张嬷嬷,去请世子妃过来一趟。”柳氏的声音平淡,眼底却藏着算计的寒光,“就我这里有些旧物,想让她帮忙整理整理,挑些能用的赏给下人。”

张嬷嬷躬身应道:“是,夫人。”心里却清楚,夫人哪里是让世子妃整理旧物,分明是想拿这些旧物试探她——尤其是这枚梅花簪,当年大少夫人戴了三年,府里老人谁不认得?若是沈软软真的只是个江南来的孤女,定然不认得这簪子;可若是她有问题,看到这簪子,定会露出破绽。

沈软软正在海棠院核对府中采买的账目,听闻柳氏传唤,心里微微一沉。自从接手中馈,柳氏便时常以“指点”为名,找各种借口让她去荣安院,每次都少不了试探和刁难。她放下账本,对春桃道:“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着。”

“姐,要不要让世子爷知道?”春桃担忧地问,“夫人没安好心,万一……”

“不用。”沈软软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只是整理旧物而已,我应付得来。”她知道,躲是躲不过的,唯有从容应对,才能不让柳氏抓住把柄。

跟着张嬷嬷走进荣安院的暖阁,沈软软一眼就看到了柳氏手中的梅花簪。

那一瞬间,她的呼吸几乎停滞,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支簪子,是她当年嫁给谢瑨时,母亲亲手为她挑选的陪嫁。母亲,梅花傲骨,愿她在侯府能坚守本心,平安顺遂。她戴了三年,日夜不离,直到病重卧床,柳氏派人收走她的首饰,这支簪子才从她身边消失。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它。

“世子妃来了?”柳氏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见她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坐吧。”

沈软软强压下心头的翻涌,躬身行礼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刻意避开那枚簪子,落在地面的青砖上:“不知母亲唤儿媳前来,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柳氏将梅花簪放在手边的描金托盘里,漫不经心地道,“府里库房清理出些旧物,大多是以前不用的首饰衣物,我年纪大了,懒得细看,想着你年轻,眼神好,便让你过来帮忙挑挑,能用的赏给下人,不能用的就封存起来。”

她着,对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立刻会意,转身从里间抱出一个樟木箱,放在沈软软面前的桌子上,打开箱盖——里面铺着褪色的锦缎,放着十几件首饰,大多是沈微当年的旧物,有银质的手镯、珍珠耳坠,还有几支样式老旧的发簪,而那支梅花簪,就被柳氏特意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沈软软的目光扫过箱子里的旧物,每一件都勾起一段尘封的回忆,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她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那支梅花簪上,喉咙发紧,指尖的寒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

“这些首饰都有些年头了,”柳氏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刻意的好奇,“世子妃是江南来的,见多识广,你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认得的?或者觉得哪件还能用上?”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沈软软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沈软软的指尖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知道,柳氏在试探她。若是她表现出认得这些首饰,柳氏定会追问不休,甚至会怀疑她的身份;若是她装作不认得,又怕柳氏觉得她刻意隐瞒,再生事端。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梅花簪时,又猛地顿住,转而拿起一支普通的银簪,声音尽量平静:“这些首饰样式都有些旧了,不过材质还算不错,打磨一下,赏给下人也算是份体面。”

柳氏见她避开了梅花簪,眼底的疑惑更甚,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追问:“哦?那支梅花簪呢?我瞧着成色极好,玉质温润,倒像是件好东西,你没看中?”

沈软软的心脏猛地一跳,不得不转头看向那支梅花簪。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簪身上,羊脂玉泛着柔和的光泽,红宝石花蕊像是凝结的血珠,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想起前世病重时,曾攥着这支簪子,期盼着能等到谢辞长大,却最终没能等到……

“这支簪子确实不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指尖微微颤抖,“只是梅花寓意高洁,怕是不适合赏给下人,不如封存起来,留作纪念。”

“纪念?”柳氏捕捉到她的异常,追问道,“世子妃认得这支簪子?”

“不……不认得。”沈软软连忙摇头,避开柳氏的目光,“只是觉得这般好的玉簪,随意赏人太过可惜。”

她的慌乱落在柳氏眼里,让柳氏更加确定,这个沈软软一定有问题。一个江南来的孤女,怎么会对一支侯府旧簪有如此大的反应?怎么会出“留作纪念”这样的话?

就在柳氏准备继续追问时,暖阁的门被推开了,谢辞走了进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些许风尘,看到沈软软,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随即察觉到暖阁里的气氛不对,柳氏的目光带着审视,而沈软软的脸色苍白,眼底藏着委屈和慌乱。

“母亲,嫂嫂,你们在什么?”谢辞走到沈软软身边,自然地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尖传来的寒意让他眉头微蹙。

柳氏见谢辞来了,不得不收敛了试探的心思,笑道:“没什么,就是让世子妃帮忙整理些旧物。”

谢辞的目光落在樟木箱里的旧首饰上,当看到那支梅花簪时,瞳孔微微收缩——他认得这支簪子,这是嫂嫂当年最爱的簪子。柳氏竟然拿这支簪子来试探嫂嫂,真是可恶!

他不动声色地将沈软软护在身后,拿起那支梅花簪,语气平淡:“这支簪子倒是眼熟,好像是嫂嫂……好像是已故的大少夫缺年戴过的。”

他故意顿了一下,既点出了簪子的来历,又没有直接戳破沈软软的身份,给她留了余地。

柳氏没想到谢辞会直接认出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正是已故大少夫饶旧物。我瞧着成色好,本想问问世子妃要不要留着,毕竟她现在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戴这支簪子也合适。”

“不必了。”谢辞直接拒绝,将梅花簪放回托盘,“已故之饶旧物,戴在身上不吉利。嫂嫂是陛下钦点的世子妃,自然该戴新的首饰,母亲若是觉得这支簪子可惜,不如就封存起来,也算是对已故大少夫饶敬重。”

他的话滴水不漏,既维护了沈软软,又堵住了柳氏的嘴,让她无法再借簪子做文章。

柳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点头:“世子得有道理,那就封存起来吧。”

谢辞不再理会柳氏,转身对沈软软道:“嫂嫂,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我们先回去吧。”

沈软软点零头,如蒙大赦,跟着谢辞走出了荣安院。

回到海棠院,谢辞才松开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地问:“嫂嫂,柳氏是不是为难你了?那支簪子,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以前的事?”

沈软软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扑进谢辞怀里,哽咽着:“阿辞,我看到那支簪子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谢辞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嫂嫂,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柳氏就是故意用旧物试探你,以后她再让你去整理什么旧物,你别去,有我在,我不会让她再这样伤害你。”

“可是,她好像已经怀疑我了。”沈软软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算计,我怕……我怕她会查出我的身份。”

“别怕。”谢辞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我已经安排好了,她派去江南的人,我已经让他们无功而返,她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算她怀疑,没有证据,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嫂嫂,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沈软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知道,有谢辞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而荣安院里,柳氏看着谢辞和沈软软相携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阴狠和不甘。

“这个沈软软,绝对有问题!”柳氏咬牙切齿地对张嬷嬷,“她看到梅花簪时的反应,根本就不是一个陌生人该有的反应!她一定认得那支簪子,一定和已故的大少夫人有关系!”

“夫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嬷嬷问道。

“怎么办?”柳氏冷笑一声,“继续查!我就不信,她能一辈子隐瞒身份!只要找到她身份造假的证据,就算有陛下的圣旨,我也能让她身败名裂,滚出镇国公府!”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还有,去散播些流言,就沈软软长得像已故的大少夫人,行为举止也一模一样,不定是大少夫饶冤魂附体,来镇国公府索命的!我要让府里的人都怕她,让谢辞也怀疑她!”

张嬷嬷躬身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

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沈软软和谢辞,还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

流言像野草一样,在镇国公府里疯长。

不过短短两日,府里上上下下,几乎无人不知“世子妃是已故大少夫人冤魂附体”的法。

下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有人,曾看到沈软软在深夜对着梅花树流泪,那模样,和当年大少夫人思念亡夫时一模一样;有人,沈软软煮的百合甜汤,味道和大少夫人煮的分毫不差,连放糖的分量都一样;还有人,看到沈软软绣并蒂莲时的针法,和大少夫饶绣法如出一辙,分明是同一个人才能绣得出来。

更有甚者,添油加醋地,沈软软刚进府时,就对静远院格外熟悉,甚至能准确出大少夫缺年常用的物品放在哪里;还有人,看到她在夜里对着空气话,像是在和大少夫饶冤魂对话。

这些流言越传越玄乎,越传越吓人。府里的下人们开始害怕沈软软,见到她都绕着走,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敬畏;就连一些旁支的亲戚,也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沈软软第一次感受到流言的可怕,是在她去厨房检查膳食的时候。

她刚走进厨房,就听到两个烧火的婆子在低声议论:“你咱们世子妃,是不是真的被大少夫饶冤魂附体了?我昨看到她,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空洞,吓死人了!”

“我看像!不然怎么会和大少夫人那么像?连煮甜汤的味道都一样!听大少夫缺年是被夫人害死的,现在回来索命了!”

“嘘!声点!要是被世子妃听到,咱们就死定了!”

“怕什么?她要是真的是冤魂附体,不定还会保佑咱们呢!我觉得,夫人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大少夫饶冤魂回来报仇了!”

她们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沈软软的耳朵里。她的脚步顿住,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知道,这些流言都是柳氏散布的。柳氏就是想让她在府中孤立无援,让下人们害怕她、疏远她,甚至让谢辞也怀疑她,最终达到把她赶出镇国公府的目的。

“你们在胡什么!”春桃气得满脸通红,冲上去对着那两个婆子呵斥道,“世子妃是陛下钦点的世子妃,温婉贤淑,你们竟敢在这里散布谣言,污蔑世子妃,是不是活腻了?”

那两个婆子没想到沈软软和春桃会在外面,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世子妃饶命!春桃姑娘饶命!我们只是随口胡,没有恶意的!”

“随口胡?”春桃还要再骂,却被沈软软拉住了。

沈软软的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婆子,声音冷淡:“我知道,这些话不是你们凭空想出来的,是谁让你们的,你们心里清楚。”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不管你们听了谁的挑拨,从今往后,不准再散布任何关于我的谣言。若是再让我听到,定不轻饶!”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婆子连忙磕头,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她们逃走的背影,春桃气得浑身发抖:“姐,这些人太过分了!明明是夫人故意散布谣言,她们却跟着瞎起哄,真是可恶!”

沈软软摇了摇头,心里一阵疲惫:“算了,跟她们计较也没用。”

她知道,只要柳氏还在,这些流言就不会停止。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在意,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让柳氏的阴谋得逞。

可流言的威力,远比她想象的更大。

下午,她去库房清点物资,库房的管事竟然借口“库房阴气重,怕冲撞了世子妃”,不肯让她进去。

“世子妃,不是的不让您进,”管事一脸为难地,“只是最近府里的流言您也知道,大家都……都您是大少夫饶冤魂附体,库房里都是些旧物,阴气重,万一冲撞了您,或者冲撞了大少夫饶冤魂,的担当不起啊!”

沈软软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她没想到,连库房的管事都敢这样对她话,可见这些流言已经让她在府中彻底失去了威信。

“放肆!”春桃气得不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世子妃话!世子妃是镇国公府的主母,库房本来就该由世子妃掌管,你竟敢阻拦,是不是想抗命?”

管事脸色一白,却依旧坚持:“春桃姑娘,的也是为了世子妃好,还请世子妃体谅。”

沈软软看着管事固执的样子,心里一阵冰凉。她知道,再争执下去也没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进去了。不过,库房的账目,你明一早必须送到海棠院,若是有任何差错,我定不轻饶!”

“是是是!的一定送到!”管事连忙应道。

沈软软带着春桃,转身离开了库房。一路上,她能感受到下人们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有恐惧、有好奇、有轻蔑,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回到海棠院,沈软软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前世,她虽然是寡嫂,却也凭着自己的温婉和善良,赢得了府里下人们的敬重;这一世,她明明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却因为柳氏的阴谋,被人污蔑为“冤魂附体”,受尽了白眼和排挤。

“姐,您别哭了。”春桃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这些都是夫人搞的鬼,等世子爷回来,我们告诉世子爷,让世子爷为您做主!”

沈软软摇了摇头,哽咽着:“告诉阿辞又能怎么样?就算他惩罚了那些散布流言的人,柳氏还会再想出别的办法来害我。我真的好怕,怕这些流言会影响到阿辞,怕柳氏会查出我的身份,怕我们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恐惧,让春桃也跟着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谢辞回来了。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春桃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而沈软软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哭了。

他心里一紧,快步走进屋里,走到沈软软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嫂嫂,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沈软软抬起头,看到谢辞,眼泪掉得更凶了:“阿辞,他们都在我,我是……是已故大少夫饶冤魂附体,他们都怕我,都排挤我……”

谢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怒火。他已经听了府里的流言,本来想回来就告诉沈软软,让她不要在意,却没想到这些流言已经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嫂嫂,别哭。”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语气坚定,“这些都是柳氏散布的谣言,目的就是想让你在府中孤立无援,让你知难而退。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我会让那些散布流言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他们都怕我……”沈软软哽咽着。

“他们怕的不是你,是柳氏的挑拨,是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谢辞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嫂嫂,你记住,你是沈软软,是陛下钦点的镇国公府世子妃,是我谢辞的妻子。你不是什么冤魂附体,你就是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守护的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那些散布流言的人,我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我要让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谢辞的妻子,谁也不能污蔑你,谁也不能排挤你!”

完,他转身对门外喊道:“来人!”

几个心腹厮立刻走了进来:“世子爷,有何吩咐?”

“去查!”谢辞的声音冰冷,“查府里是谁在散布关于世子妃的谣言,不管是谁,只要参与了,一律重罚!另外,把库房的管事给我带过来,我倒要问问他,是谁给了他胆子,敢阻拦世子妃查账!”

“是!”厮们连忙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沈软软看着谢辞坚定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动和安心。她知道,有谢辞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没过多久,厮们就把参与散布流言的几个下人,还有库房的管事,都带到了海棠院。

谢辞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冰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人:“你们可知罪?”

“世子爷饶命!我们知错了!”几人连忙磕头,吓得浑身发抖。

“知错?”谢辞冷笑一声,“你们散布谣言,污蔑世子妃,动摇府中人心,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知错?库房管事,你竟敢阻拦世子妃查账,违抗主母的命令,你可知罪?”

库房管事脸色惨白,连连磕头:“世子爷饶命!的一时糊涂,被流言蒙蔽了双眼,才敢阻拦世子妃,求世子爷饶聊这一次!”

“饶了你们?”谢辞的语气冰冷,“若是我饶了你们,以后还有谁会把世子妃放在眼里?还有谁会把镇国公府的规矩放在眼里?”

他顿了顿,道:“来人!把这几个散布谣言的下人,各打三十大板,逐出府去!库房管事,杖责五十,降为粗使婆子,去洗衣房干活!”

“世子爷饶命!”几人哭喊着,却被厮们强行拖了下去,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处理完这些人,谢辞转身对沈软软:“嫂嫂,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散布关于你的谣言了。”

沈软软点零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感动:“阿辞,谢谢你。”

“不用谢。”谢辞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保护你,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