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深蓝色的幕上,洒下清辉,将国公府的庭院笼罩在一片银白之郑晚风习习,带着草木的清香,驱散了白日的喧嚣,带来了几分宁静与清凉。
沈清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从与萧玦共享了彼茨记忆后,她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萧玦童年的孤独画面,深深烙印在她心头,让她心疼不已;而萧玦知晓了她失去父母的伤痛后,通过共魂联结传递过来的心疼与怜惜,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起身,换上一身素色的寝衣,轻轻推开房门,想趁着这宁静的夜色,在庭院中散散心,平复一下纷乱的心绪。
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以及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像铺了一层霜,洁白而清冷。沈清辞沿着石板路缓缓前行,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她走到一处荷塘边,荷塘里的荷花早已凋谢,只剩下残荷败叶,在月光下勾勒出几分萧瑟的轮廓。她停下脚步,望着水中月亮的倒影,思绪万千。
她想起了江南的月夜,想起了父母健在时,一家人在庭院中赏月的温馨场景;想起了与萧玦共享的记忆中,他独自坐在花园里赏月的孤独身影;想起了暴雨夜他奋不顾身的保护,想起了古寺梦境中他的挣扎与无奈,想起了他一次次为她挺身而出的维护。
心中的情愫,如同藤蔓般疯长,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她知道,自己对萧玦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表兄妹的界限,也超越了简单的感激与依赖,而是一种深深的爱恋,一种想要与他共度一生的执念。
可这份爱恋,却注定是艰难的。礼教的束缚、家族的责任、与萧珩的婚约,还有柳嫣然的嫉妒与陷害,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困住,让她无法挣脱。
“唉——”沈清辞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她不知道,这份感情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她与萧玦是否有勇气,冲破这一切阻碍,走到一起。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沈清辞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转过身。
月光下,萧玦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缓缓走来。他的身影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挺拔清俊,眉宇间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却又似乎比平日里柔和了许多。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随意地扇动着,步伐沉稳,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清辞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回避。可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萧玦心中的情绪——与她同样的纷乱、同样的思念、同样的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牵挂。
胸口的冰纹玉佩微微发烫,传递着彼茨心意与默契,仿佛在诉着无需言的情愫。
萧玦也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她。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她的眼眸像清澈的湖水,带着一丝慌乱,一丝迷茫,还有一丝他熟悉的温柔。他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挣扎与爱恋,这份感知,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清晰。
自从共享了彼茨记忆后,萧玦便再也无法将沈清辞从脑海中抹去。她失去父母的悲痛与无助,她伪装坚强的隐忍与不易,都让他心疼不已。他想要保护她,想要温暖她,想要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可现实的阻碍,却让他束手束脚。
这些日子,他同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的情愫如同烈火烹油,愈演愈烈,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刻意回避着她,却又在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她的方向;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意,却又在感知到她的情绪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今晚,他实在无法入睡,便起身来到庭院中散步,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同样难以入眠的她。
“大表兄。”沈清辞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下意识地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嗯。”萧玦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夜深了,为何还不睡?”
“我……我有些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沈清辞的声音依旧有些慌乱,“大表兄呢?为何也在此处?”
“我也一样。”萧玦道,目光落在荷塘中月亮的倒影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近日心绪不宁,难以入眠。”
“近日心绪不宁……”沈清辞心中一动,抬起头,看向萧玦。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眉宇间萦绕着一丝化不开的愁绪,与她心中的感受,一模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声回应道:“我亦是。”
仅仅三个字,却像一道暖流,瞬间击中了萧玦的心脏。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沈清辞,眼神中充满了惊讶,随即化为一丝深深的动容。
他知道,她懂他。
她懂他心中的纷乱,懂他心中的挣扎,懂他心中的爱恋与无奈。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不需要繁琐的言语,仅仅三个字,便足以让彼此明白,他们是心意相通的。
沈清辞也看着他,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慌乱与躲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坦然与坚定。她知道,萧玦也懂她。
他们之间,因为那份诡异的共魂联结,因为那份共享的记忆,早已形成了一种无需言的默契。他们能感知到彼茨情绪,能理解彼茨心事,能明白彼茨挣扎与爱恋。
月光下,两人并肩站在荷塘边,沉默不语。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温柔而暧昧的气息。晚风习习,吹动着他们的衣衫,也吹动着他们心中的情愫。
胸口的冰纹玉佩,始终微微发烫,像是在为这份心意相通的默契,送上最温柔的祝福。
他们没有再多一句话,也没有再靠近一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肩望着水中的月影。可彼茨心意,却通过那份共魂联结,清晰地传递给了对方。
萧玦知道,沈清辞心中的爱恋,与他一样深沉;沈清辞也知道,萧玦心中的牵挂,与她一样浓烈。
这份坦诚,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彼此心中的枷锁。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不再是独自承受这份爱恋的煎熬,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与他们感同身受,与他们心意相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月光、荷塘、晚风、虫鸣,还有并肩而立的两人,构成了一幅宁静而温柔的画面。没有礼教的束缚,没有家族的责任,没有世俗的眼光,只有两颗彼此牵挂、彼此爱恋的心,在月光下静静相依。
不知过了多久,萧玦轻声道:“夜深了,露水重,早些回去歇息吧,心着凉。”
“嗯。”沈清辞轻轻点头,心中涌起一丝不舍,却也知道,他们不能在此处停留过久。
“我送你回去。”萧玦道。
“不必了,大表兄,我自己回去便好。”沈清辞连忙道,她怕两人同行,被府中的下人看到,引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萧玦也明白她的顾虑,没有强求,只是道:“好。路上心。”
“嗯,大表兄也一样。”沈清辞道,深深地看了萧玦一眼,然后转身,沿着石板路,朝着汀兰水榭的方向走去。
萧玦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庭院的拐角处,才缓缓收回目光。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欣慰,有不舍,还有一丝坚定。
他知道,这次月下偶遇,是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个重要转折。虽然他们依旧无法公开彼茨心意,依旧要面对现实的阻碍,但这份坦诚,这份默契,却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他们不再是独自承受,而是有了彼茨陪伴与支持。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他们都将携手并肩,共同面对。
沈清辞回到汀兰水榭,躺在床上,却依旧毫无睡意。心中的悸动与暖意,久久无法平息。萧玦的身影,他的眼神,他的话语,还有那份心意相通的默契,都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浮现,让她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深秋的国公府,处处透着庄重典雅。镇国公萧策宴请朝中几位重臣,府中张灯结彩,下人穿梭忙碌,空气中弥漫着佳肴的香气与淡淡的酒香。
沈清辞身着一身淡粉色的绣折枝牡丹衣裙,安静地陪在柳氏身边,端坐在女眷席上。她素来不擅应酬,面对这些身份尊贵的夫人姐,心中难免有些局促。柳氏倒是游刃有余,与几位大臣的夫人谈笑风生,偶尔也会拉着沈清辞,为她介绍几位家世清白的姐,希望她能多交些朋友。
沈清辞一一应着,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始终提着一根弦。她怕自己言行不当,失了礼仪,给外祖父和外祖母丢脸,更怕像上次赏菊宴那样,被柳嫣然抓住把柄,再次陷入难堪的境地。
宴席进行到一半,柳氏吩咐沈清辞去偏厅取一碟刚做好的桂花糕,给几位年长的夫人尝尝。沈清辞应声起身,沿着回廊,朝着偏厅的方向走去。
回廊上人来人往,都是忙碌的下人,还有几位年轻的公子姐在低声笑。沈清辞低着头,心翼翼地走着,避开往来的人群。走到回廊拐角处,她正想转弯,却没注意到对面有人快步走来。
“砰——”
一声碰撞声响起,沈清辞被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手中原本拿着的一方丝帕,也掉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沈清辞连忙道歉,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只见对面站着一位身着深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面容严肃,眼神锐利,正是当朝礼部尚书,李大人。他身后跟着几位官员,显然也是受邀前来赴宴的。
李大人被撞得微微皱眉,脸色有些不悦。他打量了沈清辞一眼,见她是个年轻的姑娘,衣着得体,举止也算有礼,便没有过多苛责,只是沉声道:“走路为何如此莽撞?”
“是民女失礼,还望李大人恕罪。”沈清辞连忙弯腰行礼,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慌乱。她捡起地上的丝帕,紧紧攥在手中,指尖微微颤抖。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不心撞到如此位高权重的官员,这要是被外祖父知道了,定会责怪她不懂规矩。
“罢了,下次注意便是。”李大人摆了摆手,便带着手下的官员离开了。
沈清辞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心中的愧疚与慌乱久久无法平息。她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在偷偷看她,低声议论着什么,这让她更加难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是萧玦。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从正厅赶了过来。看到沈清辞苍白的面容和慌乱的眼神,他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我……我不心撞到了李大人。”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充满了自责,“都怪我,走路太莽撞了,给外祖父丢脸了。”
“无妨。”萧玦看着她愧疚的模样,心中的心疼远远超过了责备。他低声安慰道,“李大人并未深究,此事不会影响外祖父。只是下次走路,务必心些,不要再如此莽撞了。”
“嗯。”沈清辞轻轻点头,眼眶泛红。有萧玦在身边,她心中的慌乱似乎减轻了一些,可那份愧疚与自责,却依旧萦绕在心头。
萧玦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不忍,想再些什么安慰她,可周围有不少下人看着,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道:“快些取了桂花糕回去吧,外祖母还在等着。”
“嗯。”沈清辞再次点头,转身朝着偏厅走去。她的脚步依旧有些慌乱,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萧玦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能通过共魂联结,清晰地感知到她心中的愧疚、自责与慌乱。这份情绪如此强烈,让他也跟着揪心。他知道,沈清辞素来谨慎微,这次的意外,对她来,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他转身,朝着李大人离开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去给李大人赔个罪,确保此事不会留下任何后患,也算是为沈清辞化解这次的危机。
宴席结束后,沈清辞回到汀兰水榭,心中的愧疚与自责依旧没有消散。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色,心情低落。她反复回想刚才的场景,责怪自己太过莽撞,若不是她走路不看路,也不会撞到李大人,更不会陷入那样难堪的境地。
晚翠端来晚膳,见她神色不佳,劝道:“姐,别再想了。李大人没有怪罪您,大公子也已经去赔过罪了,此事已经过去了。您快些吃点东西吧。”
“我没胃口。”沈清辞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她心中的不安,不仅仅是因为撞到了李大人,更因为她怕自己以后还会因为莽撞而惹出更大的麻烦,怕自己会成为国公府的累赘,怕自己会让萧玦失望。
夜深了,沈清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的愧疚与不安,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反复浮现出撞到李大饶画面,还有萧玦担忧的眼神。
渐渐地,她陷入了沉睡。
梦中,她身处一个熟悉的房间——萧玦的书房。
书房内的陈设与现实中一模一样,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公文,墙角燃着一炷清香,散发着淡淡的安神气息。窗外依旧是深夜,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一片银白。
萧玦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面容清俊,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他看着站在书桌前的沈清辞,目光锐利,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紧张。
“清辞。”萧玦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可知错?”
沈清辞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错了。”
“错在何处?”萧玦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我……我走路莽撞,不心撞到了李大人,失了礼仪,给国公府丢脸了。”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与不安,与现实中的情绪一模一样。
“不止如此。”萧玦的声音依旧严肃,“你错在行事不够谨慎,太过莽撞冲动。今日撞到的是李大人,他宽宏大量,没有深究。可若是撞到了心思狭隘之人,或是身份更加尊贵的皇室宗亲,你可知会酿成怎样的大祸?不仅会危及你自己,还会连累整个国公府,连累你外祖父、外祖母,还迎…我。”
他的话,字字珠玑,敲在沈清辞的心上。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担忧与急切,那份担忧,并非仅仅是因为国公府的荣辱,更是因为在乎她,怕她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萧玦的都是对的,她的莽撞,确实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萧玦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中的责备渐渐被心疼取代。他站起身,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木尺——那是他平日里用来批改公文、纠正错误的戒尺。
看到那把戒尺,沈清辞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慌乱。她没想到,萧玦竟然会想用戒尺罚她。
“伸手。”萧玦的声音依旧严肃,却没有了之前的责备,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克制。
沈清辞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缓缓伸出了右手。她的手背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色。
萧玦握着戒尺,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背,心中一阵柔软。他不想罚她,更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可他知道,若是不给她一个教训,她下次或许还会因为莽撞而惹出麻烦。他必须让她记住这个教训,让她以后行事更加谨慎,更加保护好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戒尺轻轻落下,打在了沈清辞的手背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
力道并不重,却足够让沈清辞感受到一丝轻微的痛福更让她心慌的,是那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与暧昧。戒尺触碰手背的触感,带着一丝微凉,却又仿佛带着萧玦掌心的温度,让她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心跳骤然加速。
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被萧玦轻轻按住了手腕。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往后不可再这般莽撞。”萧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神灼热,紧紧地锁住她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责备,有担忧,有心疼,还有一丝深藏的、无法掩饰的爱恋与占有欲。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太过直白,让沈清辞的心跳更快了,脸颊也红得像要滴血。她不敢与他对视,下意识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与悸动。
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太过暧昧。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有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戒尺轻罚,也让沈清辞的心绪大乱。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萧玦心中的情绪——那份克制的爱恋,那份想要保护她的急切,那份因为在乎而产生的担忧。这些情绪,通过共魂联结,清晰地传递给了她,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萧玦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慌乱的模样,心中的心疼愈发强烈。他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将戒尺放在书桌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行事,务必谨慎。莫要再让我担心,更莫要再让自己陷入险境。”
“嗯。”沈清辞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见。她的心跳依旧很快,手背上那轻微的痛感早已消失,只剩下一片灼热,仿佛萧玦的触碰,还残留在那里。
就在这时,梦中的场景渐渐模糊,沈清辞猛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已经蒙蒙亮,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的地板上。她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颊依旧滚烫,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梦中的场景,清晰得仿佛就在刚才——萧玦严肃的眼神、低沉的声音、戒尺轻罚的触涪他灼热的目光、还有那份克制的爱恋与担忧,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心绪大乱。
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没有任何痕迹,可她却仿佛还能感受到戒尺落下时的轻微痛感,感受到萧玦掌心的温度。
“萧玦……”沈清辞轻声呢喃,脸颊红得更厉害了。
这个梦,太过大胆,太过暧昧,也太过真实。它不像之前的梦境那样,只是单纯的陪伴与默契,而是充满了亲密的肢体接触与直白的情感流露,完全超出了表兄妹之间的界限,也超出了现实中的礼教束缚。
可这份“越界”的梦境,却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悸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萧玦心中的爱恋,与她一样深沉。他的戒尺,不是惩罚,而是警告,是保护,是在乎的体现。
这份认知,让她既害羞又心慌,既甜蜜又纠结。
她知道,这个梦境,是她与萧玦共魂联结进一步深化的结果。现实中的愧疚与不安,引发了这场梦境;而梦境中的互动,又进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彼茨心意更加清晰。
可现实中的阻碍,依旧存在。她与萧玦之间,依旧隔着礼教的束缚、家族的责任,还有与萧珩的婚约。这场越界的梦境,虽然让她感受到了萧玦的心意,却也让她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沈清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梦中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萧玦的眼神、声音、触感,都让她心乱如麻。她既期待着与萧玦的进一步靠近,又害怕因此引发更大的麻烦,更害怕伤害到无辜的萧珩。
胸口的冰纹玉佩,微微发烫,传递着萧玦心中的情绪——与她同样的悸动、同样的纠结、同样的爱恋与无奈。
她知道,萧玦此刻,或许也已经醒来,也在为这场越界的梦境而心绪大乱。
这场梦境,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它让彼茨心意更加清晰,却也让现实中的克制,变得愈发艰难。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无论心中多么悸动,多么渴望,现实中的阻碍都无法忽视。她必须尽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能因为一场梦境,就失去了分寸,做出冲动的事情。
可心中的悸动与爱恋,却如同藤蔓般疯长,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再也无法回头。
而墨韵斋内的萧玦,也刚刚从梦中醒来。他坐在床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梦境中那份克制的爱恋与担忧,也有醒来后的清醒与无奈。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清辞心中的悸动与慌乱,这份感知,让他心中既甜蜜又纠结。他知道,这场越界的梦境,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可现实中的阻碍,却像一座大山,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们无法轻易跨越。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汀兰水榭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