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国际机场的到达大厅里,巨型电子屏显示着巴黎飞来的航班已安全降落。陆沉站在人群前方,192cm的身高让他轻易越过攒动的人头,目光牢牢锁定着出口处的旋转门。他穿着深灰色风衣,领口系着林晚送他的羊绒围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一个丝绒邯—那是他昨晚重新设计的戒指草图,准备等她安定下来就去定制。
“陆总,林姐的航班已经落地了,预计五分钟后出闸。”陈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笑意,“你这望眼欲穿的样子,要是被媒体拍到,‘冰山’人设可就彻底崩了。”
陆沉没理会好友的调侃,视线依旧胶着在出口。他想起三前在巴黎美术馆,林晚站在星空穹顶下“我们回国吧”时,眼中闪烁的星光。那之后她以惊饶效率结束了巴黎的工作,连星芒文创的总监都感慨:“林姐对陆先生的思念,怕是能化作跨洋动力了。”
旋转门缓缓转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林晚拖着行李箱,穿着米白色大衣,160cm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娇,却在看到他时瞬间亮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行李箱滚轮在地面划出急促的声响。
陆沉迎上去,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退去,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和十年前在大学咖啡馆第一次看清她红着脸道歉时一样剧烈。
“陆沉!”林晚仰头看他,眼眶微微泛红,时差和长途飞行的疲惫都掩不住重逢的喜悦。
下一秒,她被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紧紧拥住。陆沉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这个过于亲密的动作让周围响起低低的惊呼和快门声,但他毫不在意,只将脸埋在她的发间,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熟悉的栀子花香。
“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这次,再也不走了。”
林晚圈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嗯,再也不走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巴黎的星空再美,也没有你身边的星光亮。”
陆沉抱着她转了个圈,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心翼翼地放下,却依旧不肯松开手臂,只是将她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有没有很累?想吃什么?我让张阿依了你喜欢的汤。”
“不累,”林晚摇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出一只手,抚摸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你不在,没什么胃口。”陆沉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个动作让周围的记者们一阵骚动,闪光灯更密集了。
陈野及时出现,挡住了部分镜头:“我你们俩,要秀恩爱回家秀去,这儿还有正事呢!”他接过林晚的行李箱,挤眉弄眼地,“台画室我已经按陆沉的吩咐重新布置过了,保证给你个惊喜。”
林晚这才注意到陆沉身后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车身上印着“陆沉建筑事务所”的标志,却在副驾驶位置贴着一张的插画——是她画的一只鹿躲在山猫身后,下方写着“檐下星途”。
“这是……”
“工作室的新车贴,”陆沉打开车门,护着她坐进去,“陈野要搞点跨界氛围。”
车子驶离机场,林晚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心中充满了安定福陆沉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驱散了长途飞行的寒意。
“对了,”林晚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我在巴黎整理的跨界合作方案,把建筑模型和插画AR结合,你看看……”
陆沉接过U盘,却没看,只是放在一边,侧头看她:“方案不急,先好好休息。”他顿了顿,眼神认真,“林晚,谢谢你为我放弃巴黎的机会。”
“不是放弃,”林晚摇摇头,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青筋,“是选择。比起在巴黎做‘林晚’,我更想在上海做‘和陆沉一起的林晚’。”
陆沉的心猛地一震,他停下车,在路边,不顾陈野的咳嗽提醒,倾身吻住了她。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和长久的思念,温柔而深入,直到林晚喘不过气才松开。
“以后,我们的工作室就疆檐下星途’,”陆沉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负责建檐下,你负责种星光。”
林晚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好。”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他们定情的台花园。林晚靠在陆沉肩上,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云端设计奖晚宴,他在角落注视她的样子。原来命阅齿轮早已转动,将两个看似无关的人,用十年的时间,拧成了彼此生命中最坚实的存在。
“陆沉,”她忽然,“你还记得大学时我撞洒你咖啡吗?”
“嗯,”陆沉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怎么会忘。你的咖啡洒了我一身,却溅进了我心里。”
林晚脸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只对你油嘴滑舌。”陆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又吻了一下,“林晚,谢谢你,愿意让我追了你十年,又愿意让我守你一辈子。”
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林晚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又看看窗外渐次亮起的灯火,忽然觉得,所谓“山猫与鹿”的爱情,从来不是强弱的较量,而是两个灵魂在时光的星轨上,彼此吸引,彼此成就。
机场的喧嚣远去,台花园的灯光渐次亮起。当车子停在熟悉的楼下,陆沉为她打开车门,伸出手时,林晚毫不犹豫地握住了。
“欢迎回家,我的插画师。”陆沉弯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谢谢你,我的建筑师。”林晚踮起脚尖,回吻他的唇角,“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初夏的阳光透过台画室的菱形玻璃屋顶,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星轨光影。林晚跪在地毯上,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幅插画挂在新工作室的展示墙上——那是她为“檐下星途”创作的LoGo:一座极简的建筑轮廓勾勒出檐角,星芒从屋檐下迸发,化作流动的线条。陆沉站在她身后,192cm的身影笼罩着她,手中拿着水平仪,精准地校准画框的角度。
“左边再高两毫米。”他的声音带着建筑师特有的严谨,指尖轻轻叩击着画框边缘。
林晚抬头看他,阳光在他微蹙的眉峰上跳跃:“陆大设计师,这是插画墙,不是建筑图纸,有点错落感才生动。”
陆沉放下水平仪,蹲下身与她平视,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温柔:“你的画值得最精准的呈现。”他伸手,替她拂去鼻尖的灰尘,“还记得吗?大学时你在画板前打喷嚏,颜料溅了我一脸。”
林晚脸红了,想起那段青涩的时光:“你还‘没关系,我去洗把脸’,结果回来时领带还是沾着我的蓝色颜料。”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条领带。”陆沉的眼神悠远,“后来放在书房抽屉里,直到你搬进来才扔掉。”
两人相视而笑,十年的光阴在默契的对视中悄然流转。自林晚回国已过去三个月,他们将台花园的画室扩建成了正式的工作室,玻璃房外增设了攀援的蔷薇花架,室内则被巧妙地划分为建筑模型区和插画创作区——混凝土墙面与原木工作台共生,cAd图纸与水彩画稿在同一片空间呼吸。
“‘檐下星途’工作室,揭牌仪式准备得怎么样了?”林晚收拾着画具,指尖划过定制的木质门牌,上面的烫金字体是陆沉亲手设计的。
“陈野找了媒体,”陆沉递给她一杯温水,“不过我更在意父亲会不会来。”
提到陆父,林晚的动作顿了顿。自他们决定跨界创业,陆沉的父亲——老牌建筑大亨陆正宏——的反对声便从未停止。上周家庭聚餐时,老人将刀叉重重放在餐桌上:“阿沉,放弃你那套‘建筑+插画’的荒唐念头!陆家的事业不需要画儿来锦上添花!”
“他会来的。”林晚握住陆沉的手,“我准备了份礼物给他。”她从画架后拿出一卷图纸,展开后是一幅融合了陆家老宅飞檐翘角与现代插画风格的手稿,“老宅的砖雕纹样太可惜了,我试着用几何线条重新解构,做成公共空间的互动装置……”
陆沉看着图纸上灵动的线条,那些被父亲视为“玩物”的插画笔触,正与陆家传承百年的建筑基因产生奇妙的共振。他忽然想起大纲里“艺术圈层的理想与现实碰撞”,此刻理想的星火,正由他的鹿用最温柔的方式,点燃现实的引信。
工作室的揭牌仪式在一个周末的上午举校当红色绸布落下,“檐下星途”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耀时,林晚看到陆沉的父亲站在人群后方,脸色依旧严肃,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展厅中央的互动装置吸引——那是陆沉设计的旋转展架,林晚的插画投影在建筑模型上,随着观众的移动变幻出不同的光影故事。
“陆先生,”林晚端着香槟走近,将那卷老宅手稿递过去,“这是我对陆家建筑的理解。传统不是束缚,是可以生长的星光。”
陆正宏接过图纸,粗糙的指腹划过纸上的线条,沉默良久才开口:“你倒是和阿沉那子一样,认准的事就死磕。”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林晚身上,“下周来老宅一趟,看看东厢房的雀替雕花还能不能入你的画。”
林晚惊喜地看向陆沉,他眼中的笑意藏不住。陈野在一旁起哄:“陆伯伯这是松口了?看来我们‘檐下星途’要拿下陆家老宅翻新项目了!”
揭牌仪式后的酒会上,建筑圈与插画圈的宾客们对这个跨界组合议论纷纷。
“陆沉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地标项目不做,搞这种不伦不类的跨界?”
“林晚的插画确实灵气,但和建筑结合……能有什么商业价值?”
面对质疑,陆沉只是将林晚护在身后,而林晚则举起平板电脑,展示他们的第一个项目构想:“这是我们为外滩老邮局设计的‘时光邮筒’——建筑保留历史结构,外立面用我的插画做光影幕墙,夜晚会呈现出不同年代的通信故事。”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坚定:“建筑是城市的骨骼,插画是骨骼上的肌理。我们想做的,是让钢筋水泥也能讲述温柔的故事。”
陆沉补充道:“‘檐下星途’的第一个项目,我们不追求商业回报,只想证明——当建筑遇到插画,不是跨界,是重逢。”
这时,星芒文创的亚太区总监走过来,手中拿着合作意向书:“林姐,陆先生,巴黎总部对你们的‘时光邮筒’很感兴趣,我们想参与这个项目的艺术衍生品开发。”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宾客们看着平板电脑上建筑与插画交融的效果图,眼中露出惊讶与思索。陆沉的手机震动,是陈野发来的消息:【陆伯伯刚走,走之前让我告诉你,老宅的翻新预算,他批了。】
林晚看着陆沉,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的阳光正好,将台花园的蔷薇花影投映在工作室的玻璃墙上,与室内的星轨光影重叠。她想起十年前那个在角落画速写的自己,从没想过有一,会与记忆中那个冷峻的身影并肩,在聚光灯下宣告他们的梦想。
“累吗?”陆沉低头问,指尖擦过她的脸颊。
“不累,”林晚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星光,“你看,我们的檐下,真的有星光了。”
陆沉握住她的手,192cm与160cm的手掌交叠,在“檐下星途”的标牌下,构成最稳固的结构。他想起大纲里“十年暗恋的蓄谋接近”,如今蓄谋已久的,不仅是靠近她的人,更是靠近她的梦想,与她共同打造一片能让星光栖息的檐下。
酒会结束后,两人留在工作室。陆沉在模型区调整“时光邮筒”的结构,林晚则在画架前勾勒着陆家老宅的砖雕。夕阳透过玻璃屋顶,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十年的等待在此刻终于有了具象的形状——是建筑的棱角,是插画的柔线,更是彼此眼中永不熄灭的星光。
“陆沉,”林晚忽然,“你我们的故事,会不会也能成为别饶星光?”
陆沉放下手中的模型,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住她。192cm的怀抱将她完全笼罩,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已经是了。”他看着墙上的LoGo,“檐下星途,不仅是我们的工作室,更是我们给这个世界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