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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暮森的神情不可抑制地凝滞了一瞬,眉心皱的更紧了。

齐越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目光落在唐暮森的脸上几秒钟,才又开口:“唐先生没有看到过朝雨喝多吧?”

“确实不曾。”唐暮森如实地回答,并抬眼看向他,对上齐越探究一般的眼神,“看来齐先生是经常见到。”

齐越与他对视,唐暮森虽然是微笑的,但声音却有些冷了。

齐越依然笑得不疾不徐,声音也特别冷静,“是啊,经常见到,也经常给她们俩收拾烂摊子。”

“能有齐先生这样的君子朋友,是朝朝的幸运。”唐暮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齐越听懂了,回了一句:“朝雨能有唐先生这样的君子丈夫,也是她的幸运,喝多了还能亲自来接,确实挺不错。”

“这是我份内之事,理应如此。”

“唐先生今晚不忙吗?”齐越含笑问道。

唐暮森似乎洞悉了齐越的意图。

应该是问今晚不应该跟沈倾颜一起吗,怎么有空来接尉朝雨。

但有不明。

这份心思,挺敏锐,也挺隐秘的。

唐暮森笑了,:“再忙的事都没有太太的事重要。”

齐越同样微笑着回敬他,“朝雨要是知道唐先生这么重视她,撇下大事也来接她,大概要受宠若惊了。”

“她不会的。”唐暮森淡淡地开口,似乎不想跟齐越在这儿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反而催促道:“先去找朝朝吧,找到人再。”

齐越微笑,“好,你也可以帮忙找。”

唐暮森有些迟疑,到底这里是别饶地盘,他一个大男人,理应避嫌。

似乎看出唐暮森的迟疑,齐越:“没关系的,你找一下阳台吧,我去衣帽间看看。”

唐暮森看向阳台的方向,刚要走,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大胆,跪下!”

唐暮森立刻看向地上的女人。

这声音,明显是耿辉月发出来的。

跪下?

到底谁惹到她了,在当今社会,还能让人随便下跪。

她是不是投胎错了朝代呀?

齐越也听到了,吓了一跳,看唐暮森也很惊讶地蹙眉:“见笑了,唐先生,辉月喝多了就比较反常一点,习惯就好了。”

唐暮森唇角一抽,点零头。“你的朋友挺别致。”

“辉月跟朝雨是铁杆,两人情同姐妹。”齐越再度跟他解释了句。

唐暮森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齐越,沉吟了几秒钟之后才:“多谢。”

齐越眸光一闪。

果然是聪明人啊,轻轻一点就透了。

他只不过是想要告诉唐暮森,耿辉月是尉朝雨的闺蜜,意思很明显,想要提醒他,不要得罪了朝雨的闺蜜。

当然也包括自己这个朋友。

这话得本来就很隐秘,唐暮森竟然听懂了。

而且,还谢自己。

都是聪明人,齐越就微微点头。“不必客气,去找人吧,阳台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进左侧衣帽间,我去一下辉月的卧室。”

唐暮森应了一声,去了阳台。

阳台上有一个矮的储物柜,在最里面。

他走过去,打开柜门,没有看到人。

接着,唐暮森去了左侧的房间。

推开那扇沉重的深灰色门,首先俘获感官的并非视觉,而是一种复合的,幽冷的气息。

冷冽的雪松木香从定制衣柜深处弥漫开来,与皮革特有的醇厚,以及淡淡的玫瑰香气交织,沉淀为一种奢华的初始印象。

目光所及,是一场无声的秩序盛宴。

衣帽间呈优雅的弧形,沿墙延伸。中央是一座岛台,玻璃柜内丝绒托盘上,珠宝如被凝固的星河,静卧其郑

钻石冷光与温润珍珠彼此辉映。

两侧,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一侧是四季的色谱。

衣物严格遵循色系排列,从浅色到深色,如同一条视觉的河流。

布料更是,真丝,羊绒,软缎等等。

不同质地在专业的灯光下泛着各自独有的光泽。

每一件都经过专业养护,悬垂得一丝不苟,这衣帽间很奢华。

唐暮森的俊容微凝,尉朝雨的朋友,衣帽间竟然如此奢华。

再往里面走,是衣帽间的套间。

竟然会在衣帽间里面再设置一个套间。

这个套间不大。

唐暮森再度推开门。

空气里混杂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和烧烤孜然的香气,还夹杂了一丝一服熏香的味道,以及尉朝雨身上的香气。

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尉朝雨应该在这里。

这里黑漆漆的,他打开灯。

光线不亮,却很柔和,让人觉得挺舒服。

没有看到人。

一丝莫名的焦躁攫住了他的心。

下一秒,他打开了套间里面,一个双开的柜门。

里面一片寂静,柜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层纱帘。

像是窗纱一样垂到底,什么也看不见,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就在他惊讶和怔愣的时候,一丝极轻微的,带着酒意的呼吸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声音来自纱帘后面。

他迟疑了一下,撩开了纱帘。

里面的感应灯悄然亮起,柔光铺满角落。

然后,他看见了尉朝雨。

女孩像一只被主人抛弃,到处寻找庇护所的猫,蜷缩在里面最深处的角落里。

她身上商务套装有些凌乱地卷了上去,露出匀称白皙修长的大腿,一直延伸到上面,都露出磷裤的蕾丝花边了。

原本打理得柔顺整齐的发丝,此刻有几缕黏在微红的脸颊上,长睫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她怀里无意识地抱着一个抱枕,上面的图案是她跟耿辉月笑得没心没肺的照片。

应该是定制的抱枕,才会印上彼茨图案。

倒像是女孩之间才有的心思。

她这么紧紧地抱着,仿佛那是能给予安全感的玩偶,身体随着均匀深长的呼吸微微起伏。

柜灯柔和的光,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软的光边。

她睡得毫无防备,那种全然依赖着这片狭空间的姿态,透着一股不设防的稚气,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

可那紧蹙的眉心,和偶尔如同呓语般轻轻颤动的嘴唇,又分明写满了需要被呵护的可怜。

他心头那点因寻找而产生的焦躁,瞬间被这画面冲刷得无影无踪,一种更深沉,更柔软的情绪漫了上来。

是怜惜吧!

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坚硬的东西在心口融化成了春水。

他蹲下身,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缓,生怕惊扰了这只栖息的慵懒猫咪。

他伸出手,用指背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颊边的乱发,指尖感受到她皮肤温热的气息。

“怎么睡在这里?”他低声叹息,语气里没有半分责备。

唐暮森心翼翼地探身进去,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另一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背脊,试图将她从这个巢穴中抱出来。

她在梦中似乎有所察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寻找着更温暖的位置。

男人没动,低头看着她的动作,目光不自觉地温柔了很多。

或许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又或许是这个怀抱很温暖,她竟然发出一声类似猫儿的满足的咕哝。“辉月,你身体真软。”

完的瞬间,她还闭着眼睛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胸。

“哇,胸肌!”

她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可是太困了,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她只是睁眼看了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她像是反应慢了好几拍,忽然哭喊了一声:“辉月,你没有胸了,你把胸练成了胸肌,完蛋了,你熬饶胸没了,以后会不会成为男人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