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的目光,在那片旖旎风光上停留了许久。
江晚凝跪伏于地,身段优雅,柔弱无骨,玉手执着软布,擦拭着地上的污渍。
仿佛一朵圣洁的雪莲,于此刻,绽放出了最妖冶的姿态。
他喉头微微滚动,迈开脚步,走到她的身后。
墨羽俯下身,声音沙哑道。
“晚凝,你这也太反差零,我都快认不出了。”
江晚凝侧过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仰望着他,媚眼如丝,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
“您……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
墨羽的指尖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轻轻划过,引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子,为夫都喜欢。”
“都……非常喜欢。”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与怜惜。
“但,你不用如此。”
“在我面前,你永远是荒古圣地的圣女,不必这般作贱自己。”
江晚凝浑身一颤,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两世为人,听过无数赞美,见过无数追捧,却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如此刻这般,让她神魂悸动,心弦崩断。
他喜欢她的放纵,却更心疼她的尊严。
她爱他,他也爱她,这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一滴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她眼角滑落。
她痴痴地望着墨羽,轻轻道。
“主人~晚凝不是作贱,晚凝是……乐于如此。”
“只有在主人面前,晚凝才能做真正的自己,那个……被您完全拥有的自己。”
墨羽的瞳孔骤缩。
“你……还有这种喜好?”
江晚凝羞赧地垂下眼帘,却还是轻轻地点零头。
墨羽只觉一股邪火自腹燃起。
荒古圣地那个清冷如月、高高在上,令无数骄只可远观的圣女,私下里,竟是这般模样……
这反差,简直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拭去那滴泪痕。
江晚凝舒服地眯起了眼,像只猫儿,主动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而后,轻声道。
“主人……”
“您可以……把晚凝当成绵羊。”
墨羽动作一顿,心中疑惑。
绵羊?
温顺胆?还是……祥瑞、良善、美好的象征?
江晚凝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眼波流转间,媚意更浓。
“晚凝体质特殊……很容易养……”
“恰似绵羊以草为食,不需要多费心的。”
墨羽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错愕地看着那道娇媚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她那双清纯中透着妩媚的眸子,墨羽终于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
“现在……养?”
江晚凝没有话,只是痴痴地望着他,轻轻点头。
看着她这般模样,墨羽心中残存的理智也消失了。
一枚粉色丹药出现在他指尖。
“张嘴。”
江晚凝没有丝毫迟疑,温顺地微启樱唇,丁香舌探出,将那枚丹药卷入口郑
入口即化,一股烈焰瞬间点燃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娇躯轻颤。
原来……暖吃了这个吗?
墨羽没有多言,双手揽上了她的纤腰。
“嗯……”
江晚凝喉间溢出的轻吟,婉转如莺啼。
这哪是什么荒古圣地的圣女,分明是一只献上了一切,只求主人垂怜的……绵羊。
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
房间之外。
夏凝冰的身影静静伫立。
她的神识早已穿透了墙壁,将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那声声娇吟取代了交谈,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好似一柄自己珍藏多年的绝世神兵,此刻却被他人握在手中肆意把玩。
那种感觉,让她几欲拔剑。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转移注意。
抬眸,望向穹。
烈日悬于中,正是午时。
那扇紧闭的房门内,靡靡之音愈演愈烈。
她只盼着,这荒唐的一切能尽快落幕。
毕竟,子时,她与他还有修行之约。
就在这时,体内的冰凰剑传来一阵嗡鸣。
夏凝冰黛眉微蹙。
她看了一眼那依旧传出靡靡之音的房间,指尖掐诀,一道隔音阵法瞬间笼罩了自身。
做完这一切,她才心念一动。
清光一闪,一名身着冰蓝纱裙的白发少女凭空浮现,赤着双足,悬于半空。
冰凰好奇地左顾右盼,蓝宝石般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主人,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屏蔽阵法?”
她的脑袋歪了歪,视线在院落里扫了一圈,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那个笨蛋师弟呢?”
夏凝冰神色淡漠,声音听不出喜怒。
“寻他何事。”
“哼!”
冰凰扬起雪白的下巴,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我之前不是欠了他那么大一个人情嘛?”
“现在有空了,自然该轮到本座来庇护他了!”
夏凝冰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那扇房门,声音依旧清冷。
“他没空。”
“没空?”
冰凰歪了歪脑袋,更疑惑了。
“那个笨蛋在修炼?哇,可真够努力的嘛!”
“不错不错,看来以后成就不低。”
夏凝冰没有解释。
她无法解释,也懒得解释。
对着一张白纸,要如何描绘这世间最复杂的色彩?
某种意义上,是在修炼……倒也并无不妥。
阴阳交汇,元气流转,从某种意义上来,也算是一种修校
只是,这般修行之法,于冰凰而言,太过……污浊。
见主人不语,冰凰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挺起的胸脯,一副为人师表的骄傲神态。
“既然他在修炼,那我更要去找他了!”
“我得好好指点他一番,免得他一个人瞎练,走了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