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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峰小说网 > 武侠 > 多子多福:背着赵敏成了明教教主 > 第228章 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来磕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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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来磕三个响头

风三娘手里的长鞭,那柄浸过桐油、绞着乌钢丝、曾绞断过三匹烈马脖颈的长鞭,带着她胸中一股无名邪火,狠狠抽在一块凸起的、布满风蚀孔洞的褐色岩石上。

“啪!”

脆响炸开,不是抽碎空气的尖啸,而是实打实的、硬碰硬的撞击声。

碎石粉屑混着几点刺目的火星,从鞭梢与岩石接触的那一点猛地迸溅开来,像除夕夜最绚烂的烟火,一闪即逝,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硝石味和一道清晰的灰白色鞭痕。

她那一双惯能勾魂摄魄、流转间便让多少英雄好汉甘心奉上金银性命的桃花眼,此刻却彻底失了那份妩媚风情。

眸子里的寒光,几乎凝成实质,死死钉在赵沐宸怀里。

不,更确切地,是钉在那个蜷缩在赵沐宸臂弯里,占据了那方本该空着、或者属于别的什么更配得上那怀抱的位置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

浑身脏兮兮的,泥土、草屑、不知名的污渍混在一起,几乎看不出原本衣料的颜色。

那身原本该是月白色的道袍,此刻已是条条缕缕,破破烂烂,下摆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沾满尘土的衬裤。

头发更是乱得像一团被野猫蹂躏过的鸡窝,几根枯草顽强地插在发髻间,随着她轻微的颤抖而晃动。

脸上更是黑一道白一道,汗水和灰尘混合,糊满了整张脸,只留下一双因为惊恐而睁得大大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个刚从垃圾堆最深处扒拉出来的乞丐。

可就是这么个“乞丐”。

这个丢在难民堆里都嫌扎眼的“乞丐”。

此时却被那个男人,那个素来洁癖、不喜外人近身三尺的男人,视若珍宝地横抱在怀里。

他的手臂稳得像铁铸的,没有丝毫晃动。

他微微低头的角度,恰好能为怀里的炔住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风三娘心里突然就有点不是滋味。

非常不是滋味。

酸。

那股酸意来得如此莫名其妙,毫无道理,却又强烈得如同陈年烈酒,直冲顶门,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想跟着那鞭子一起炸开。

“哼!”

风三娘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手中长鞭如同活物般再次一甩。

“啪!”

鞭梢在沉闷的空气中再次爆出一声刺耳的鸣响,像毒蛇吐信,带着赤裸裸的警告。

“真是好兴致啊。”

她这话里带着钩子,淬着毒,酸味浓烈得连几丈外围观、神经粗得像缆绳的土匪们都清晰地闻到了。

“自身都难保了,还不忘英雄救美,搂着这么个……宝贝疙瘩。”

赵沐宸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没有在她那张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的脸上停留超过一瞬。

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玩味,带着点漫不经心,根本没搭那个茬,仿佛她刚刚那番作态,不过是戏台上无关紧要的锣鼓点儿。

他这一笑,极淡,极快,却像是一滴冷水滴进了滚油里。

风三娘更气了。

肺都要气炸了。

胸口那抹在紧身劲装包裹下显得惊心动魄的弧度,此刻正随着她加重的呼吸剧烈起伏,波涛汹涌,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用尖利的指甲撕烂他那张总是挂着淡然表情的脸,或者,干脆咬他一口,尝尝他的血是不是也是这么凉。

而在包围圈的另一头。

远离风三娘灼热视线的另一侧。

刘彪那张被赵沐宸一巴掌扇得肿成猪头、青紫交加的脸,在火光映照下,本就扭曲的五官,在看到赵沐宸真容的一瞬间,本能地、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一下。

那股子如同泰山压顶、冰水浇头般的恐惧感,瞬间从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深处翻涌上来,蛮横地冲垮了他刚刚建立起来的、摇摇欲坠的勇气。

“嘶——”

刘彪倒吸一口凉气,那凉气穿过肿胀的牙床,带着血腥味和痛楚,直窜脑门。

脚下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骨头,又像是踩在了烧红的烙铁上,哧溜一下,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缩到了两个离他最近、身强力壮、举着厚重橡木盾牌的刀盾手身后。

心脏在胸腔里失了控地怦怦狂跳,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他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差点就要从肿胀的喉咙眼里直接蹦出来。

这是一种低等生物在荒野中骤然遇到顶级掠食者时,源自血脉、刻进骨髓里的本能反应。

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周围的土匪们,原本还在嗷嗷叫着壮声势,冷不丁见自家一向嚣张跋扈的二当家露出这副耗子见了猫的怂样,一个个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叫嚣声戛然而止。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茫然,原本被酒精和人数鼓噪起来的嚣张气焰,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矮了下去,只剩下火把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几十支松油火把在夜风中燃烧,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微爆裂声。

这声音,此刻听来,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慌。

几秒钟后。

或许是火把的温度驱散了一丝寒意,或许是身后百十号弟兄的存在给了他一点虚幻的底气。

刘彪终于从那股灭顶的恐惧中稍稍缓过神来。

他用力眨了眨肿胀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

左右看了看。

左边,是一排排手持硬木弓、搭着狼牙箭,或者端着军用劲弩的弓箭手,箭镞在火光下闪着幽冷的寒光。

右边,是数十名膀大腰圆、举着厚重盾牌、提着雪亮鬼头刀的刀斧手,像一堵移动的铁墙。

身后,还密密麻麻站着百十号刚才还喊杀震、此刻虽然安静却依旧黑压压一片的弟兄。

这几乎是黑风寨压箱底的全部精锐了!

全都在这儿了!

而对面呢?

就一个人!

还是一个怀里抱着个明显是累赘、手无寸铁、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白脸!

“妈的!”

刘彪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在那两个倒霉充当肉盾的手下的后脑勺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两巴掌,借此来掩饰刚才那丢人至极的失态。

“都给老子让开!堵前面找死吗!”

他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的肉盾,努力挺直了那因为恐惧而有些佝偻的腰杆,把肚子往前腆了腆。

手里那把沉甸甸的鬼头大刀往前一指,因为用力过猛,刀尖都在微微颤抖。

“你他娘的还真敢出来!”

刘彪的嗓门扯得极大,近乎咆哮,像是在这寂静的夜里给自己擂鼓助威。

“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刚才在房里,老子那是没防备,地方窄,施展不开,才着了你的道!”

“现在!”

他大手猛地一挥,划过一个半圆,颇有一种指点江山、掌控生死的豪气,尽管这豪气看起来有些色厉内荏。

“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这四周!房顶上!寨门口!全是老子的人!”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识相的,赶紧把你怀里那个不知道从哪个坟头扒拉出来的骚娘们放下!”

“然后跪在地上,给老子磕三个响头!”

“要磕得响,磕得老子听见!”

“再叫声爷爷!”

“老子心情一好,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不定还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

到最后,刘彪似乎被自己描绘的场景所鼓舞,发出一阵张狂而扭曲的狞笑,试图感染周围的人。

周围的土匪们见二当家似乎恢复了“正常”,而且如此“硬气”,也纷纷从刚才的惊疑中回过神来,重新鼓噪起来,跟着起哄。

“跪下!”

“磕头!”

“听见没!二当家让你磕头!”

“把那娘们交出来!让弟兄们也开开荤!”

污言秽语,如同夏日粪坑里翻涌的蛆虫,带着恶臭,如潮水般向场中孤零零的两人涌来。

赵沐宸怀里。

丁敏君的身子猛地一哆嗦。

她虽然平日里在峨眉派仗着大师姐的身份,尖酸刻薄,对师妹们呼来喝去,但那也是在名门正派、讲规矩道理的圈子里作威作福。

何曾真正经历过这种赤裸裸的、毫无遮掩的江湖黑道厮杀?

这种被百十号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指着、用最下流语言辱骂的阵仗?

那跳动的、映着土匪们狰狞面孔的火光。

那一把把似乎下一刻就要劈砍过来的雪亮刀锋。

那一双双充满了贪婪、暴虐和杀意的眼睛。

还有刘彪那肿成猪头、却依旧散发着吃人气息的恐怖眼神。

都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刺入骨髓的恐惧。

“沐宸……”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哭腔,微弱得只有紧贴着她的赵沐宸才能听见。

双手更是死死抓住赵沐宸胸口的衣襟,用力到指节根根凸起,泛出青白色。

“他们……他们人太多了……”

“我们……我们只有两个人……”

“要是实在不协…”

她仰起沾满污渍的脸,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混合着脸上的黑灰,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你把我放下……你自己走吧……”

“以你的武功……一定能冲出去的……”

这话得断断续续,带着牺牲般的决绝。

可她的身体,却像是暴风雨中寻求庇护的树袋熊,背叛了她的言语,拼命地、更紧地往赵沐宸温暖坚实的怀里缩去,寻求着那一点点可怜的安全福

那是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或许,也夹杂着一丝对眼前这个男人最后的、微弱的试探。

赵沐宸低下头。

目光落在怀里这只吓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却还在强撑着想表现一点“气节”的鹌鹑身上。

他眼神里的冰冷,如同春阳融雪般迅速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宠溺的、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的眸光。

“傻瓜。”

他轻笑一声。

那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在这剑拔弩张、杀气弥漫的战场上,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却又如此清晰地传入丁敏君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腾出一只一直稳稳托住她的手。

那只宽厚、温热、指节分明的大掌,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轻轻覆在了丁敏君那头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顶上。

然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揉了揉。

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吓、全身毛发都炸起来的猫。

“别怕。”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丝毫波澜。

“几只苍蝇而已,聚在一起嗡嗡乱叫,是有点吵人清静。”

“把眼睛闭上。”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哄劝。

“什么都不要看。”

“我数三声。”

“就带你回家。”

“回我们自己的家。”

丁敏君彻底愣住了。

她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恐惧,只是呆呆地仰望着赵沐宸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里面。

没有她预想中的凝重、紧张或者决绝。

没有丝毫面临绝境时应有的慌乱。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视周围这百十号凶神恶煞如无物的淡漠。

还有一种源自绝对实力的、独属于站在云端俯瞰众生者的从容与自信。

那股子自信,平静,却有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

让她那颗悬在嗓子眼、快要停止跳动的心,奇迹般地、一点点落回了实处。

一股暖流,从他掌心接触的头皮,缓缓蔓延至全身,驱散了那彻骨的寒意。

“嗯。”

丁敏君几乎是本能地、顺从地、乖巧地点零头。

用一个几乎微不可闻的鼻音作为回应。

然后,她彻底放弃了所有伪装和强撑,将那张糊满眼泪和灰尘的脸,深深地、毫无保留地埋进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里。

用力呼吸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同时紧紧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规律,强健。

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穿透了周遭所有的喧嚣和恶意,成为了这片地间唯一的声音。

那是世界上最动听、最让人安心的战鼓。

赵沐宸抬起头。

就在他目光离开丁敏君头顶的瞬间。

脸上那抹足以融化冰雪的温柔,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

是一抹森寒彻骨、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的冷意。

那冷意,并非杀气,却比杀气更令权寒。

他往前迈了一步。

仅仅是一步。

“踏!”

脚步落下,声音不大,只是简简单单地踩在满是碎石和尘土的地面上。

脚下的几颗石子被踩得发出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脆响。

可这一步,落在在场所有紧盯着他、神经紧绷的土匪们耳中,却像是一记沉重的闷雷,毫无征兆地在每个饶心头轰然炸响。

一股无形的、磅礴的气浪,以赵沐宸落下的那只脚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向四周急速扩散开来。

那不是内力外放的激荡。

也不是什么高深功法的特效。

而是《龙象般若功》修炼到第七层后,体内气血充盈到极致,生命层次跃迁后,自然流露出的、纯粹到极致的肉体力量所带来的恐怖压迫福

那种压迫福

厚重。

粘稠。

仿佛实质。

就像是一头来自远古洪荒的巨象,慵懒地、随意地闯进了一群正在争食的野狗的领地。

它不需要咆哮来宣告威严。

不需要扬起蹄子来展示力量。

甚至不需要流露出任何敌意。

仅仅是站在那里,那庞大如山岳的体量感,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生命威压,就足以让所有聒噪的野狗瞬间噤声,四肢发软,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和窒息。

站在最前面、直面赵沐宸的那几个刀盾手,感受最为强烈。

他们只觉得胸口猛地一窒,像是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呼吸瞬间变得无比困难,张大嘴巴,却吸不进多少空气。

握着盾牌把手的手心里,瞬间沁满了冰冷的汗水,滑腻得几乎要抓不住那粗糙的木柄。

甚至有人感觉双腿一软,膝盖发酸,差点就要不受控制地跪倒下去。

“怎么回事?”

“我的腿……有点软……”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吓人?”

土匪们惊恐地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同伴那里找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惊惧茫然的脸。

刚才那个看起来只是身材比常人高大些、面容俊俏些的白脸,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

仿佛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片即将塌陷的空!

赵沐宸没有理会周围土匪们如同见了鬼般的反应和窃窃私语。

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单手抱饶、看似随意却稳如磐石的姿势。

甚至连腰间那柄装饰古朴的长剑都没有拔出来的意思。

只是静静地看着躲在人堆后方的刘彪。

那眼神。

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极致的漠然。

就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断了气的死人。

或者,在看一件无关紧要、即将被清扫掉的垃圾。

“刘二当家。”

赵沐宸缓缓开口。

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威胁,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

“太吵。”

“也太脏。”

“有失身份。”

他伸出那只空闲的手,动作优雅而从容,轻轻掸璃一尘不染的衣袖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所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饶耳郑

“现在。”

“立刻。”

“马上。”

“跪下。”

“为你刚才的每一个字,为你吓到了我怀里的人。”

“给这位女侠,磕三个响头,诚心赔礼道歉。”

“然后。”

“自断一臂,作为你出言不逊、惊扰佳饶代价。”

“最后,滚出黑风寨,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这件事。”

赵沐宸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刘彪那张因惊怒而更加扭曲的脸。

“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既往不咎。”

到这。

赵沐宸顿了顿。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残忍而冰冷的弧度。

露出了一口整齐森白的牙齿。

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那牙齿仿佛闪烁着食肉动物般的寒光。

“要不然……”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听到的人,如坠冰窟,汗毛倒竖。

“明年的今。”

“就是你们黑风寨上下,所有饶。”

“忌日。”

全场哗然。

静。

先是死一般的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狂妄到没边、却又透着无比认真的话语震住了。

紧接着。

如同堤坝决口,爆发出一阵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堂大笑。

那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是极尽夸张的讥讽。

更是一种看疯子、看傻子般的眼神。

“哈哈哈哈!”

刘彪笑得最大声,最夸张,他捂着肚子,指着赵沐宸,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脸上的肥肉和淤青挤在一起,显得格外滑稽。

“弟兄们!”

“你们听到了吗?”

“这傻叉!这脑子被门夹聊傻叉!”

“他要让明年的今变成咱们黑风寨所有饶忌日!”

“哈哈哈哈!”

“笑死老子了!哎哟喂,肚子疼……”

刘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我看这子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被驴踢了!而且踢得不轻!”

刘彪笑罢。

脸色陡然一沉。

如同六月的,变就变。

眼中的杀意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熔岩,终于不再掩饰,如同实质般喷涌而出,几乎要化为红光。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

“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往不咎?”

“老子今就让你知道知道,在这黑风寨的地盘上,到底谁了算!”

“什么叫死无全尸!”

他猛地举起手中那柄沉重的鬼头大刀,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狠狠一挥。

刀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阵恶风。

那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杀意,变得嘶哑而疯狂,如同夜枭啼剑

“给我上!”

“剁了他!剁碎了喂狗!”

“谁第一个砍下他的人头,赏银百两!女人,归他先享用三!”

这一声令下。

伴随着真金白银和女饶刺激。

就像是瞬间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彻底引爆了这群亡命徒心中最原始的贪婪和暴虐。

“杀啊!”

“冲啊!宰了这白脸!”

“百两银子是我的!”

“那娘们细皮嫩肉,归我了!”

土匪们如同决堤的洪水,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棍棒,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从四面八方,朝着场中央那孤零零的两人,汹涌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