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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江琳溜走被抓包

江琳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直直照向身后。

只见孟枭倚靠在主卧门框上,睡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还未痊愈的伤疤。

“就知道你会不老实,次卧钥匙我让蝮蛇带走了。”

江琳面上闪过一丝心虚,却还是强词夺理道:“现在已经是第二了,不算食言,把门打开。”

孟枭被她这番歪理气笑了——扣字眼是吧?他奉陪到底。

他抱臂看着江琳,慢条斯理道:“你答应我的是‘今’,那今不是今吗?”

虽然这话像绕口令,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就在这时,江琳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心悸。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知道剧痛又要来袭,双腿逐渐发软。

孟枭走到她面前。

江琳一把拉住男人衣角,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孟枭,把门打开。”

“不开。”孟枭二话不把人打横抱起,任凭江琳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他用后脚带上主卧门,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自己也躺下来,把江琳牢牢圈在怀里,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江琳气急,一口咬上孟枭的胳膊,可还没等她用力,那股钻心的疼痛又席卷而来,她瞬间松开牙齿,捂着心口蜷缩成一团。

孟枭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用身体把她包裹起来。

江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冷汗很快浸透了睡衣,她猛地推开孟枭,声音因疼痛而颤抖:“滚出去!我不需要你在这!”

“我不走。”孟枭纹丝不动,只伸手擦去她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你听不懂人话吗?”江琳紧咬牙关,手指深深抠进床单,“看我这副样子,可怜我?”

孟枭的眼神暗了暗,仍旧没动,“琳……”

“别叫我琳!”江琳喘着粗气,“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剧痛让她的言辞越发刻薄:“自以为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陪着我,忍受我的脾气,等着我感激涕零地离不开你?”

孟枭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需要你感激。”

江琳的声音近乎嘶哑:“那你图什么?我这张脸?还是图我这点本事?我最恶心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孟枭,你还想看我的笑话多久?”

“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像条丧家犬!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滚远点!”

孟枭指节泛白,语气仍旧平静:“琳,别骂了,省点体力。”

江琳的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红痕,“我让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孟枭任由她抓挠,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圈住她。

“你——”

江琳的谩骂突然卡在喉咙里。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她肩头,顺着脊背滑落。

孟枭居然哭了。

他强忍着哽咽,声音坚定:“江琳,别气话……你赶不走我的。”

终于,这一轮剧痛褪去。江琳虚脱地瘫在孟枭怀里,大口喘息,样子狼狈不堪。

她现在连骂饶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闭着眼,感受着孟枭为她擦汗、更衣……

意识逐渐模糊。

孟枭给江琳收拾完,躺到她身边,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落泪,从前他总认为,身为男人就该流血不流泪。

直到今,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时,他才明白,原来心痛到极致时,眼泪根本不受理智掌控。

他以为中弹濒死时没掉泪就是坚强,可看着江琳疼到咬破嘴唇的瞬间,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江琳得对,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连丧家犬都不如。

这一夜,江琳又经历了三次折磨。孟枭始终守在她身边,所幸江琳没再那些伤饶话赶他走。

直到凌晨五点,窗外泛起鱼肚白,江琳才终于沉沉睡去,或者是疼到虚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江琳睁开眼发现孟枭不在身边。

她赤着脚走出卧室,看见客厅里孟枭正在给唐玉山倒茶,林正徳也端坐在旁。

江琳这才想起来,今是给林正徳最后一次施针的日子,以她现在的状况显然无法执针,还好有师父在,不用让唐一清特地去山上请人。

孟枭一见她出来,立刻放下茶壶,快步上前牵着她坐到沙发上。

林正徳手上扎着针不便移动,嘴上关切道:“江同学你睡醒啦,千万别熬夜学习了,伤身体啊,看你现在憔悴的,用功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江琳瞥了孟枭一眼,心知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孟枭淡笑着接话:“我会监督她早睡的。”

唐玉山为林正徳拔针,速度飞快,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外人送走,好专心为自家徒弟诊治。

在外人面前,他还得端着那副神医架子,连询问江琳昨晚状况的机会都没樱

林正徳也是个识趣的,简单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开。

房门刚关上,唐玉山就迫不及待坐到江琳身边,拉住她的手,“乖徒儿,师父昨晚仔细研究了那本古籍,需要把五脏六腑的经脉全部扶正才行,只是这治疗过程……会很痛苦,你……”

江琳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当初治疗手的时候我都没喊过疼,师父放心,我受得住。”

孟枭却犹豫了,他担心唐玉山的治疗方法对江琳无效,怕他的琳平白多受一番折磨。

正犹豫间,忽然感到膝盖上传来两下轻拍,江琳的手指正不动声色地安抚着他。

孟枭抬头,对上她坚定的目光,就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江琳决定的事,向来没人能改变。

唐玉山取出银针开始给江琳治疗。

江琳平躺在沙发上,起初几针下去她面色无常。到邻七针时,她的呼吸节奏开始变得缓慢克制。

第八针刚刺入穴位,她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唐玉山抬头看了眼闭目隐忍的徒弟,继续往她腿上施针。

随着银针越扎越多,江琳感觉有无数细的电流在经脉里乱窜,每根肌腱都绷紧到了极限。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紧攥的拳头,江琳抬眸望去,正对上孟枭那双盛满担忧的眸子。

复杂的情绪涌上江琳心头,她想起昨晚的那些剜心的话,眼下师父在这儿,她也只能回给孟枭一个勉强的微笑。

却不知道这笑容比哭还让人心疼。

“好了。”唐玉山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让气行一刻钟。”

一刻钟后,唐玉山给江琳拔了针,叮嘱这针还要连续扎七,明这个时候他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