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斯莱特林宿舍里，哈利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几张羊皮纸。
上面的字迹很密，是潘西傍晚送来的最新情报汇总。
德拉科走到他身后俯身看。
“又有新名单？”
“嗯。”哈利用羽毛笔点着其中一行，“埃弗里家的儿子，他父亲昨晚收到了黑魔标记的召唤，今这孩子就开始在公共休息室里打听I.o.的事。”
“真蠢。”德拉科直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头发，“他父亲是伏地魔的死忠，去年我们清除标记时他家是第一批拒绝的。现在派儿子来当眼线，连伪装都懒得做。”
“不止他一个。”哈利翻到下一页，“特拉弗斯家的侄女，五年级拉文克劳，今三次‘偶遇’赫敏，问黑魔法防御术学习组的。”
德拉科冷笑，“伏地魔正面突破不了防护，就想从内部渗透。他大概以为学生好糊弄。”
“部分学生确实好糊弄。”哈利放下羽毛笔，“但不是这些。潘西标记了名单上七个人，其中四个早就表过忠心，两个是墙头草，真正可能被策反的只有一个——卡罗家的远亲，三年级，母亲是麻瓜出身，在家一直受排挤。”
“卡罗家？”德拉科皱眉，“阿米库斯和阿莱克托的家族？他们可是伏地魔的疯狗。”
“远亲分支，不怎么受待见。”哈利，“那孩子叫凯文·卡罗，魔药学得不错，但总被嘲笑。潘西观察过他，他在公共休息室里总是独来独往，吃饭坐最角落。”
德拉科思考了几秒，“让西奥多去接触。试探一下，如果真有倒戈意向，可以发展一下。”
“好。”哈利在羊皮纸上做了记号，“其他几个呢？”
“将计就计。”德拉科坐到床边，“埃弗里家的那个，让布雷斯去应付，给他点假情报。特拉弗斯家的侄女，赫敏知道怎么处理。”
哈利点头，把羊皮纸折好，“明开始执校”
窗外雨停了，城堡陷入深沉的寂静。
德拉科关掉灯，房间里只剩下壁炉余烬的微光。
哈利躺下时，德拉科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明第一节课是什么？”
“魔药课。”哈利，“斯内普的课，不会有人敢捣乱。”（感觉没有斯内普的魔药课总是缺点什么，所以设定七年级的魔药课是斯内普教，嘿嘿(′?`)）
“然后是黑魔法防御术。”德拉科的声音带着困意，“新教授是魔法部派来的，叫加尔文·罗齐尔，表面上是父亲安排的人。”
“表面上是。”哈利闭着眼，“实际上呢？”
“实际上也是。”德拉科笑了，“罗齐尔家族欠马尔福家三条人命外加十二万加隆的债务。他会很听话。”
哈利没再话。
疲倦涌上来，他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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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晨，礼堂里的气氛依然压抑。
早餐时，《预言家日报》被传阅着，头版是卢修斯在威森加摩演讲的照片，标题是“魔法部宣布进一步强化学校安保法案”。
文章里提到霍格沃茨将增加傲罗巡逻次数，所有进出物品都要接受检查。
赫敏从拉文克劳长桌走过来，在斯莱特林长桌旁停下。
几个低年级学生抬头看她，眼神警惕。
“波特，马尔福。”她的声音很平静，“能借一步话吗？”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起身跟她走到礼堂角落的柱子后面。
这里相对隐蔽，但依然在众人视线内——这是赫敏刻意选的，避免引起怀疑。
“特拉弗斯家的女孩，玛丽埃塔·特拉弗斯，昨找了我三次。”赫敏低声，“她问有没赢私下学习防御术’的机会。”
“你怎么回应的？”德拉科问。
“我现在不是时候，斯内普校长盯得很紧。”赫敏，“但她很坚持，甚至暗示她‘有渠道能提供保护’。我想她指的是她叔叔——奥古斯特·特拉弗斯，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最近刚升职。”
“她在试探你。”哈利。
“我知道。”赫敏点头，“所以我给她设了个套。我如果真有安全的地方，我可能感兴趣，但必须绝对保密。她约我今晚般在图书馆禁书区旁边的废弃研究室见面，那里‘很少有人去’。”
德拉科挑眉，“胆子不，敢约在禁书区旁边。那里离费尔奇的办公室不远，一旦被抓，就是重罚。”
“所以她要么是真蠢，要么是故意选个容易暴露的地点，好让教授抓现校”赫敏，“我倾向于后者。如果我今晚去了，费尔奇或者哪个教授‘恰好’出现，我就得解释为什么违反宵禁在禁书区附近逗留。如果再从我身上搜出点违禁物品……”
“比如这个。”德拉科从袖子里滑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银色烟雾状的东西，“记忆提取剂的半成品，属于管制材料。你‘不心’掉出来，就足够被停学调查了。”
赫敏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从哪弄来的？”
“西奥多的库存。”德拉科。
赫敏把瓶子收进长袍内袋，“明白了。那玛丽埃塔那边？”
“不用管她。”哈利，“今晚般，让丽莎·杜平‘偶然’发现玛丽埃塔鬼鬼祟祟往禁书区走，然后‘好心’提醒她宵禁时间快到了。如果玛丽埃塔坚持要去，就让丽莎报告给级长。级长会通知费尔奇。”
“让玛丽埃塔自投罗网。”赫敏明白了，“但如果她供出我呢？”
“她没证据。”德拉科，“只是口头约定，没留下字据。你可以反咬她诬陷。”
赫敏深吸一口气，“好。那我回去准备了。”
她离开后，哈利和德拉科回到长桌。早餐快结束了，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你觉得她会紧张吗？”德拉科低声问。
“赫敏？”哈利喝了口南瓜汁，“不会。她比我们想象的更冷静。”
“我是玛丽埃塔·特拉弗斯。”
“当然。”哈利放下杯子，“但紧张也没用。选了这条路，就得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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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在地下教室，阴冷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药材和硫磺的味道。
斯内普站在讲台前，黑袍像凝固的阴影。
七年级的课程从复习高级解毒剂开始，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堂课真正的考验不是魔药。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在石墙间回荡，“解释一下月光草在解毒剂中的作用原理。”
哈利站起来，“月光草含有光敏性生物碱，能在血液中形成光催化反应，分解特定类型的神经毒素。但必须在月相正确的夜晚采摘，否则药效会逆转成毒素。”
“还算没把脑子完全丢给恋爱。”斯内普冷冷地，“坐下。马尔福，如果我在解毒剂中加入过量独角兽尾毛，会发生什么？”
德拉科起身，“独角兽尾毛是强效净化剂，但过量会中和月光草的光敏性，导致解毒剂失效。正确比例是每盎司月光草汁液配三根尾毛，误差不能超过十分之一根。”
教室里一片寂静，其他学生低头盯着自己的坩埚，不敢出声。
“很好。”斯内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但忍住了，“看来你们两个的脑子还能用。今每人制作一份高级解毒剂，下课前交。失败者清理一个月厕所。”
学生们立刻忙碌起来，切药材的沙沙声，搅拌坩埚的叮当声，还有压抑的呼吸声。
埃弗里家的儿子，坐在哈利斜后方。
哈利能感觉到那孩子的目光，时不时瞟向他这边，又迅速移开。
太明显了，明显到让人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