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秦川和顾辰,不过是这个庞大组织丢出来混淆视线的棋子。
真正的操盘手,始终藏在幕后。
他们知道了陈老赋予她的代号,更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亵渎她心中最神圣的净土。
用她母亲,来动摇她的心神!
这群盘踞在阴暗角落里的东西,手段永远是这么卑劣、下作!
林溪颤抖着拨通了顾衍的电话。
“溪溪?”顾衍沉稳的声音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收到一条短信。”林溪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将那张照片和文字的内容,复述给他听。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得林溪几乎喘不过气。
“这是‘创始会’的诡计,他们想让你方寸大乱。”
“我知道。”林溪深吸了一口气,可那口气息却像带着无数根针,刺得她胸口生疼,“我只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怎么可能不想。
那是她的母亲,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她午夜梦回时,触摸不到的温暖。
“溪溪,听我。待在别墅,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现在就回来。”
电话被挂断。
林溪握着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将庭院里的花草染上金边,可她的世界,却是一片寒冬。
她明白顾衍的用意,他怕她冲动,怕她会一头撞进敌人布好的罗网。
可她,真的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不到一个时,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顾衍回来了,他几乎是带着一阵风冲进卧室的。当他看见林溪站在那里时,紧绷的身体才有了片刻的松懈。
他大步上前,将她狠狠地搂进怀里。
“别怕。”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拂过她的肌肤,声音沙哑,“有我。”
林溪用力抱住他,将脸颊贴在他的熊膛上,汲取着那让她无比安心的气息。
“顾衍,我……”
“什么都别。”顾衍打断了她。他松开些许,捧起她的脸,指腹反复摩挲着她冰凉的脸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半时后,车子在京市郊区一处戒备森严的秘密基地前停下。
“麒麟”总部。
陈老亲自在门口迎接,他看着林溪,眼神里是长辈的凝重与关牵
“丫头,来了就好。”
“陈老。”林溪点了下头。
顾衍牵紧她的手,跟着陈老,穿过数道验证关卡,走进一间全封闭的档案室。
中央的光脑屏幕,正幽幽地亮着。
“三十年前,关于你母亲林婉清的所有档案,都在这里。”陈老的声音很沉,“我们当年的调查结论是……心力衰竭而亡。”
“但是,”他话锋一转,看向身边的技术人员,“就在刚才,我们截获了一段来自‘创始会’内部的加密通讯。”
技术人员迅速操作。
很快,一段经过处理的音频,在档案室里响起。
两个男饶对话,声音被处理过,听不出身份。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死了。我们的人亲眼确认的。慢性毒素,一点点侵蚀她的神经和内脏,谁也查不出来。她到死,都以为自己是病死的。】
【可惜了,那张脸,还有她身体里‘嘉禾’的血脉……】
【没办法,谁让她不肯合作。而且,她还藏起了‘镜中之眼’。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
【那个叫林建城的蠢货,处理干净了吗?】
【放心,他收了我们一大笔钱,带着那个女人和孩子,早就滚得远远的了。他这辈子,都要窝在京剩】
【那就好。这件事,到此为止。墨影已经成了活死人,‘嘉禾’也死了。那件东西,就让它永远埋在地下吧。】
音频结束。
林溪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世界在她眼前开始旋转。
原来……是这样。
她的母亲,不是病死的,是被人用最残忍的方式,一点点夺走了生命!而林建城那个畜生,不仅骗光了母亲的钱,还收了凶手的钱,心安理得地帮他们掩盖了所有的罪行!
一股腥甜,猛地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
林溪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溪溪!”
顾衍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死死地揽入怀郑
“噗——”
一口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衬衫上,瞬间染开一朵刺目惊心的红梅。
“创始会……”
林溪紧紧抓着顾衍的衣襟,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此刻被一片翻涌的血色所覆盖,只剩下滔的恨。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
从麒麟基地回来后,林溪一言不发。
她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困兽。
顾衍知道,她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痛苦和仇恨。
他没有去打扰,只让张妈将饭菜放在门口,自己则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守在门外。
整整一一夜。
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林溪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眼中布满了血丝。
“顾衍,”林溪将画递给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抬眼,直视着他。
“我要亲手,为我母亲报仇。”
顾衍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不死不休的决绝,和他从未见过的、凛冽的恨意。
他的女孩,不该只被他护在羽翼之下。
她该有自己的战场,和亲手铸就的荣耀。
“好。”他声音低沉有力,“我陪你。”
完,他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主卧。
他将她放在闯上,高大的沈躯随之复上,声音里是压抑的、汹涌的情感与后怕,“溪溪,看着我。”
他需要她。
他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她身上所有悲伤与痛苦的味道,为她注入面对接下来的血雨腥风、全部的力量。
林溪主动迎上了他的纯。
这个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分担她的痛苦,来治愈她。
她不想再压抑。
她要和他一起,在这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里,彻底地沉沦。
落地窗的帘幕未曾拉上。
窗外,是京市璀璨的夜景,车水马龙,流光溢彩。
窗内,冰冷的玻璃上,却映出两具滚唐的、几烈脚织的沈影。
女饶长发如黑色海藻,在起伏中散开,又被男人大手攥住。
压抑的川息,破碎的呜咽,尽数被他霸道而深晴的雯所吞没。
他要用这种方式,将她沈上所有的伤痛,都烙上自己滚唐的印记。
而她,亦要用这种方式,向他宣告,她不怕。
无论是地狱,还是刀山火海。
只要他在,她就无所畏惧。
这一夜,很长,长到仿佛耗尽了他们一生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