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车灯将一众人照得纤毫毕露。
这些人刚才还叫嚣着敢杀人,现在都成了受惊的鹌鹑,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只有两个横眉立目的汉子时而抬起头来看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车到了近前,离着七八米远便停了下来。
一个横眉立目的中年人缓缓站起,高声喊道。
“是县里还是镇上来人了,我是这边的生产队长张永忠!”
张学强没有下车,转头问身边的张有钱。
“他们都是谁,给我介绍一下!”
此刻张有钱已经浑身充满了信心,指着那个汉子道。
“他是张永忠,另一个是他弟弟张二斗,后面的还有我大哥,嗯,我三哥也在!”
张学强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张有粮,此刻的他和老大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成了破布,显然是刚才没少受罪。
咔嚓一声车门打开。
张学强拎着高压电棒就下了车,帽头二人急忙护卫在左右。
后面张有钱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壮着胆子下了车,只是她始终虚抓着张学强的衣袖,仿佛这样才有安全福
张学强先吼了一声,“没事的都回家,谁再煽动,就都跟我回去,让你们牢底坐穿!”
这话很管用,许多人都是跟着起哄,再加上从众效应所以才疯狂。
现在被张学强震慑住,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老实实地回家的人不少。
瞬间地上蹲着的人少了一大半。
人还是太多,万一过会儿再有人煽动,兴许还会闹起来。
张学强用电棒指点着一个人问道,“有你什么事?”
那人看着眼前蓝色电弧,只觉得浑身发麻,急忙道。
“没,我看热闹的!”
张学强低吼一声,“回家睡觉去!”
那人急忙起身颠颠地跑了。
张学强又赶走了一多半人,现场只剩下了队长直系亲属和张有粮兄弟们。
张永忠脸上陪着笑道,“这位同志,你是哪的,总得给我个准信吧!”
张学强低吼道,“你还敢问我是干嘛的,你们今都干了嘛?”
张永忠想站起来,张学强直接电棒子捅在他胸口,电得这货趴在地上一阵抽搐,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剑
张二斗眸子里凶光一现,梗着脖子吼道,“你凭啥电俺哥,老子去上面告你!”
张学强冷冷一笑,“好啊,今儿你不告我,都不行!
你知道煽动村民闹事,绑架、逼婚,是什么罪过吗?
你兄弟俩都够吃花生米了!”
张永忠停止了抽搐,他裤裆里明显湿了一大块,颤颤巍巍蹲在地上仰着脸道。
“没有的事啊,我们家里娶媳妇,新媳妇跑了,才带着人来追,哪有什么绑架、逼婚?”
张学强阴恻恻一笑,“娶媳妇,人家同意了吗你就娶,违反别人意志结婚,就等于强暴!
刚才你带着人喊要弄死村口的人扔深山里,当我没听见?你这些罪过加一起够枪毙两回的!”
张永忠脸色煞白,却依旧昂着头道,“娶媳妇是两家都同意的,他们家收了彩礼,就得把女子嫁过来,这是经地义的!”
不等他完,张学强的电棒又捅了上去。
等张永忠裤裆里彻底滴答尿之后,才冷冰冰道。
“婚姻嫁娶必须自愿,你们两家违反人家意志,还强行绑架,这算是罪加一等!”
张二斗突然起身,眼中凶芒毕露,“我不服,我们山里从老辈开始就这样,嫁人娶媳妇都是两家长辈了算,那能让孩自己做主,还不乱了套!”
张学强二话不,就给了他一电棒子,直到电的这货翻白眼嘴里秃噜白沫了才松开。
“你真是个法盲啊,不懂法犯法照样有罪,你兄弟俩今年就别打算回家了!”
张学强给疯子使个眼色。
疯子立刻拿出绳子来把两个家伙五花大绑。
张有钱这时候出来,扶起了两个哥哥。
张有粮也认出了张学强,激动得他眼泪滚滚。
“张同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就家破人亡了!”
张学强也没笑模样,只是拿出了一个纸包,递过去道。
“这是你要的药,看看合不合用!”
张有粮双手不停颤抖,“谢谢,谢谢,我以后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
张学强道,“先别这些了,还不抓紧去熬药。”
张有粮急忙往家里狂奔而去。
张学强看着剩下的张家人道。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是要跟我回去,还是痛改前非?”
张永忠此刻早就没了脾气,耷拉着头道。
“我,我痛改前非,希望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学强点点头,“那好,你写个道歉信,把事情的经过都写下来,然后签字画押,我就考虑放你一马!”
张永忠忽而苦笑道,“我写自己名字,还有数还行,让我写信,难为死我了!”
张学强淡然道,“疯子,你替他写,让他签字画押!”
疯子也不废话,趴在发动机盖子上,三亮给他打着手电,一会儿就写了个道歉信,一式两份。
张学强拿着稍微改了几个词念了一遍,这内容根本就不是道歉信,就是一份认罪书。
只要让他们兄弟签了字,以后就会任张学强拿捏了。
张永忠听张学强念完,感觉没问题,就要伸手签字画押。
张二斗却突然喊道,“大哥不能签字!”
众人都瞪了过去,只见张二斗满脸的戾气,一双眼中带着浓浓的怨毒。
这货怎么比他哥都着急,难道他们家里还有什么隐秘?
张学强冷笑一声,“怎么,你打算和你哥牢底坐穿?”
张二斗撇嘴道,“牢底坐穿吓唬谁,在这缺衣少穿的破地方,还不如去吃牢饭呢。”
张学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山村里还真有狠人。
“好,那我就满足你,疯子押他们上车,一亮就送回去!”
张永忠却急了,拉着弟弟吼道,“老二,你这是为了啥啊,牢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张二斗却梗着脖子道,“他刚才的那些罪名,咱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我知道一条,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