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愣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没想到才之外竟然还有才!
姜昭倒是知道韩世青最近在神神叨叨地学习制符,而且始终都不得要领。
她本来想着忙过这阵子便去看看他遇到了什么瓶颈,没想到正是这恼饶“瓶颈”,解了如今的燃眉之急。
于是韩世青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太师椅上坐着,一群人眼巴巴地围成一圈,就为了见证这个奇迹。
而他也真是不负众望,虽然第一次制符并不成功,但的确比姜昭只画了两笔的战绩好了不少。
“好像真的管用!”
韩世青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我能感觉得到,虽然笔尖还是有所阻滞,但和我先前自己练习的时候相比,已经流畅很多了!”
“笔尖阻滞……”姜昭想了想,“按理你私底下应该练习了很多次画符,这道符只是最基础的爆破符,不存在落笔不熟练的问题。”
“那么问题就有可能出在这支笔上。”陛渊虽然并不懂得符箓,但万事万物原理应该大同异,“或许画符用的符笔也是特殊的。”
姜昭点点头,“你的有道理,但是符笔要怎么特殊呢?”
大家陷入了沉思。
跟着韩世青一同前来的丞影眼睛骨碌一转,突然开口:“既然这蘸取的材料是灵兽的血液,那有没有可能符笔也与灵兽有关?难不成只有灵兽才能驱动自己血液中的能量?”
驱动,能量。
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昭一拍桌子,显然是想到了好主意:“有道理啊!新鲜的灵兽血液中存有大量灵气,想要将其中的灵气调动起来,可能真的需要一种特制符笔,才能制造出与精神力制符时阴阳五行相互制衡的同等效果。”
萧放点点头,又有了新的想法:“那这么的话,其实我们也不用计较到底用了怎样的材料制作符笔,只要搞清楚如何驱动这灵兽血液中的能量就可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但看两人兴奋的神情,大概这所谓的“制符机器”,用不了多久就会问世了。
陛渊主动承担起了帮助姜昭制作机器的工作,萧放则回去继续查阅他以前收集的那些“杂书”。
其他人也不敢闲着,纷纷找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上官鸿领到的任务则有些棘手——他竟然要带着那位始终面无表情、看起来相当不好接触的阎漠山去寻找他的儿子。
“行吧,既然你是昭昭的朋友,那我就不搞什么区别对待了。”
上官鸿倒也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对阎漠山的不喜,“但是我只负责引路,你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亲自去找比较好。”
“那是自然。上官公子能费心引路,已经是对在下有大恩了。”
阎漠山虽然面瘫,但礼节上轻易不会有什么受人指摘之处。
上官鸿看在姜昭的面子上,自然也不会显得太不近人情,便详细地问了尚游和阎森二饶特征,又通过珍珑阁的消息渠道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不过等着回信还得有段时间,阎漠山和阎霖便自觉主动地加入了珍珑阁,开始帮着萧放他们——卖货。
是的,上官鸿的确带了些恶劣心思在里头。
对方看起来越不喜欢与人接触,他便越想安排不得不跟人打交道的活计给阎漠山。
而阎漠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樱
这倒是让上官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阎漠山在这个岗位上竟然适应良好,甚至于有不少女修,千里迢迢地跑来阎漠山坐镇的珍珑阁,只为了看看这对“冰山父子”。
姜昭拉着陛渊和梵礼大师闭关研究了多日,制符机器总算是有了些眉目。
她难得放松一下自己,拉着陛渊和梵礼出来晒晒太阳。
陛渊倒是还好,毕竟在黑屋里待久了,早就习惯了缩在屋里不见日的感觉。
而梵礼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惯了,再加上年纪大了,连轴转了这么多,险些被姜昭卷走半条命去。
“您老人家身子骨壮实着呢,别哼唧了。”
姜昭无语地看着这个一直哎呦个不停的老头,“这些光丹药就给您喂了好几瓶,您要是觉得效果不好,那就把丹药还我吧!”
“老头子吃都吃了,去哪里吐出来还给你?”梵礼气哼哼的,“你欺负老人!”
“我欺负老人?”姜昭才不愿意惯着他的坏脾气,“那我就让我朋友直接打道回府好了!就她这位太师伯累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见客!”
“嗯?”梵礼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的是你哪位朋友?太师伯?难不成是我九霄府的后人?!”
“啊?您什么呢?我怎么突然听不见了呢?”
姜昭故意装傻,看看地就是不看他。
“哎哟我的祖宗!”梵礼被她气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就看在我老头子这么大岁数还在这里兢兢业业工作的份儿上,赶紧告诉我吧!”
“大首领,您给评评理,这丫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陛渊在一边慢悠悠地喝茶,一边摇摇头,“大师,我现在已经山穷水尽到把自己送来当人质了,我区区一个人质,有什么资格评理呢?”
梵礼“你你你”了半,也没“你”出什么道理。
最后还是姜昭见好就收,笑嘻嘻地又去哄人开心:“好了好了,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这位朋友,名叫吴羡好,是九霄府当之无愧的骄,如今呢,也是九霄府的代理宗主。论辈分,她可能是您老人家的三代或者四代徒孙了,记得给见面礼哦!可别太抠门!”
姜昭隆重地介绍道,“阿好不像大多数修士都有什么家学渊源,她能走到这一步,全靠自己资聪颖,勤奋刻苦。如今九霄府百废待兴,她一个人扛起这么大的担子不容易。既然您回来了,就多帮衬着点。拜托您了。”